,而田雲這傢伙假冒興王的時候順手把它戴在了手上。
段飛看了看已經發射的臂弩,問道:“他遇刺之地在哪?”
王佐說道:“大人,我已看過現場,胡杰刺殺田雲的時候受了傷,我已派人循著血跡追蹤下去了。”
段飛頷首道:“很好,那就不用我費神了,帶著屍體,我們回衙吧。”
回到北鎮撫司衙門已經是卯時中,各種訊息紛至沓來,胡杰留下的血跡在距離明智坊草場不遠處消失了,弩箭的傷口比較容易止血,錦衣衛聞訊已將明智坊周邊包圍得水洩不通,挨家挨戶地搜尋,不久之後應該足以將胡杰搜出來。
到了辰時中,也就是早上八點左右,一連介‘皇上駕到’的喊聲把段飛從公務中驚醒過來,他急忙起身出迎,只見正德騎著黑旋風如旋風般衝進院子,在他身後,只有一騎白馬緊跟著,其他的大漢將軍早被拋到後頭了。
段飛目光在騎白馬的人身上一看,兩眼便有些發直,永福公主換了一套白衣,仍然是書生打扮,卻比昨晚要俏麗了許多,簡直讓人驚豔。
段飛只愣了一瞬便撲地拜倒,說道:“微臣叩見皇上、公主殿下。”
“愛卿平身。”正德翻身下馬,然後轉身扶著永福公主下馬,嘴裡唸叨著說道:“小心些,小心……秀婷你早膳都不肯吃,都是哪個糊塗蛋傳來的訊息,若是傷著了你,我非打他板子不可。”
正德話語裡的埋怨段飛和永福公主都聽懂了,段飛暗暗苦笑,永福公主卻替他辯白道:“皇兄,是我要段大人一有訊息便立刻派人通知我的,段大人,那個假貨在哪?我要見見他。”
段飛皺眉道:“公主殿下,那傢伙已經死了,公主與皇上還是別見了吧?這是很忌諱的,當朝大臣們若是知道了,不拿刀來砍我才怪。”
永福公主堅持著說道:“不,我要親眼看看,他到底和哥哥有多像。”
正德無奈地朝段飛打了個眼神,段飛只得一頷首,對永福說道:“那便請公主跟我來,皇上,您到微臣的辦公室裡坐一坐吧。”
正德說道:“這倒是不必了,我什麼沒見過,沒啥避諱的,辦公室,辦公室,嗯,這名字是你起的?有意思。”
段飛隨口答著話,把正德和永福公主領了出去,來到不遠處新闢出來專門用來放置田雲屍體的屋子,錦衣衛的停屍房太恐怖了,不適合讓皇上和公主進去啊。
田雲屍體上已覆蓋了一層白布,段飛輕輕揭起一截,露出田雲的臉,永福公主一看之下立刻驚啊了一聲,她捂住了自己的小嘴,目光驚駭地望著面色已經轉灰的田雲,不可置信地叫道:“他……他分明就是哥哥,天啊……”
永福公主驚駭之下嬌軀顫巍巍地搖晃起來,正德倒是沒什麼避忌的,他伸手把妹妹一扶,說道:“秀婷,他是假的,你看清楚,他不是興王!”
段飛也勸道:“皇上說得對,此人雖然與興王極為相似,不過他後腰處沒有胎記,胸前也沒有痣,在他死前微臣也問過他了,他說自己叫做田雲。”
永福公主的身軀更加顫抖,她吃吃地說道:“不錯,哥哥曾經私下裡告訴我,說他前世就叫做田雲,也就是天運的意思,至於他身上的標記……朱宸的話還能相信嗎?”
段飛皺眉道:“那麼駱安呢?”
永福公主說道:“駱安他老糊塗了,這個才是我哥哥,我自己的哥哥怎麼會認錯?”
段飛的目光向正德望去,正德聳聳肩勸道:“秀婷,你還是先出去休息一下,段愛卿會查明究竟誰是真興王的。”
永福公主期頤的目光向段飛望去,她期盼地說道:“不會錯的,段大人,你不相信我嗎?”
段飛誠懇地望著她,說道:“微臣相信公主,也請公主相信微臣,微臣定會分辨個清楚明白,請公主放心。”
永福公主鬆了口氣,說道:“這樣就好,可不能把假冒的奴才葬進了王陵……”
正德皺皺眉,說道:“好了,秀婷你就別在這裡阻礙段大人辦案了,哥哥我帶你出去玩玩怎麼樣?”
永福公主搖頭道:“我哪也不想去,哥哥死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段飛說道:“公主殿下,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身體要緊啊,皇上……”
正德對段飛搖搖頭,兩人楊慎交流了幾個來回,正德一咬牙,點了點頭,段飛從懷裡拿出一隻精美小盒,他遞給永福公主道:“公主殿下請看,這是我從此人身上搜到的東西,公主可認得?”
永福公主接過一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