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便躥到了門口,“你是?”
“鄧。”外面一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
“乾爹,爹。”阿達原本灰暗的臉頰上露出了一絲晴彩,說罷他將大門開啟了。
門口站的這個鶴髮的老人正是鄧軍醫,他見到巷子口的兩匹馬便知道六兒應該在這附近了。
阿達連忙捂住鄧老頭的手,“乾爹,快救救六兒,毒又發作了。”
鄧老頭大步邁進了院子輕輕攆著鬍鬚,“莫慌,老夫看看,看來你們還是要去尋找能夠給她治病去根的解藥。”
阿達點著頭引鄧老頭來在院子裡,鄧老頭見院子裡站著一個婆娘,地上還綁著一個婆娘,拿眼輕輕一掃,便來到了六兒的面前,從懷中取出了一根銀針,只在六兒手心的勞宮穴處深深的刺了一下。
“嗯。”六兒的臉部像個包子似的縮了一縮,喘了幾口粗氣竟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柳蘇蘇和胖廚娘看的有些傻了,眼前的老者莫不是一位老神仙嗎……
柳蘇蘇瞠目結舌的叫了出來,“婷婷,我的孩子,婷婷,你醒了,為娘真是該死,差點害死你。”
六兒暈暈沉沉的看到鄧老頭站在面前,阿達一把扶住了她,“小心。”只這一句輕輕的問候便似三月春風般讓人心暖。
六兒居然還笑的出,“我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到我在天上飛,一個白鬍子的老頭在和我說話,我夢到的是不是乾爹你啊。”
阿達關切的拿手試了試六兒的額頭,然後看著六兒剛被包紮好的腳問鄧老頭,“乾爹,她剛才受傷了,不知道我包紮的可還妥當。”
六兒這才發現自己的腳受傷了,剛才的記憶好像都模糊了,她只記得她被一陣巨大的痛楚折磨的睡去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腳踝,又看了看阿達,“是你幫我包的。”說著,她低下了頭,羞紅了臉頰。
還沒有男人看過她的小腳丫。
鄧老頭看著面前這對歡喜冤家,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尤其是你,真是惹是生非,阿達,你把六兒背起來吧,咱們去屋子裡說話。‘
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裡,鄧老頭依然是不緊不慢的樣子,完全沒有慌張和不適應,好像這是他自己的家一般。
阿達背起了六兒,告訴胖廚娘,‘你帶著屋子裡那幾個女人走吧,我不會難為你們的,至於捆著的那個,待會我想想怎麼處置才好。”
胖廚娘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她急忙跑到屋子裡拉了那幾個婆娘跑出來,然後鄧老頭插好了院子門,對地下綁著的女人說,“你暫且在這裡委屈,我們進屋說話。”
說罷,鄧老頭和阿達還有六兒進了柳蘇蘇的廂房裡。
阿達把六兒放在床上,又蓋了一床乾淨的被子,他看著鄧老頭,“乾爹您怎麼會來哪?”
鄧老頭倒揹著手環視著房間壓低了聲音,“你先去院子外面巡視巡視吧,然後去到藥店找一種叫做靈芝草的東西,六兒的身體還是虛弱的,如果藥店沒有,找黃芪生地也可。”
阿達聽罷一抱拳,出了院子便去尋找棲雁鎮上的藥店去了。
鄧老頭長話短說一臉嚴肅,“蘇六兒,今天老夫必須快馬趕回宋營,如今老夫給你一個授命,這授命,關乎到我大宋的安危。”
六兒耶了耶自己的被子,張著一雙懵懂的眼睛,“乾爹,我……我能擔的起嗎?”
鄧老頭點了點頭,“我是做什麼的想你也知道了,當初囉嗦也是授命於我的,他有一個使命在身,只可惜他故去了。那就是……”
鄧老頭的眼睛眯了起來。
六兒抻著脖子,“是什麼?”
鄧老頭用了更低的聲音,“將金國摞走的先帝秘密救出來。”
“啊?”六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鄧老頭鎮定而嚴肅的看著她,“這是老夫畢生的願望所在,只有名正言順的皇帝回來,我大宋才有匡扶之望啊。”
六兒吐了吐舌頭,“我……我一個人去救他,我可沒這麼大的本事。”
鄧老頭甩了甩袖子,眉宇間不怒自威,“你有。老夫選你去,並不是你有著超凡的本領,因為你聰明伶俐,還有你是女人,你的生機無形中比別人多了許多。你可知道西施?”
西施?
六兒咬著嘴唇,難不成要自己向大金皇帝獻身,她眨巴著眼睛努力搖著頭,“不行,不行,我還是回宋營吧,做美女間諜我可做不來。”
鄧老頭微微一笑,“西施是個比喻,老夫手下有過很多出色的特務,但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