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住所。
當然這兩人對外是叫李大元和李夫人,這夫妻二人這幾天,在屋子裡悶著沒少吵架,一個是為了蘇六兒的事情;一個是為了江公子的身份;倆人戰戰兢兢的更加不敢得罪江公子了。
未來的金國皇帝,那是鬧著玩嗎?搞不好大宋沒幾年就姓金,到時候,他們夫妻要是能攀上這門子親,那可才算是貴不可言了。
小勇來到窗簷下的時候,這倆人正在說著話,小勇一翻身就倒掛在了房簷下,用手沾了吐沫往窗戶紙上一抹,戳開了一個小洞。
但見老闆坐在太師椅子上敲著二郎腿喝茶,“我說三十七,你明天的事情都準備停當了嗎?雖說是個簡單的婚宴,可是場面還是要有的,有好酒好肉好菜儘管上吧,這馬屁別人想拍也拍不上。”
老闆娘好像是坐在床沿上,看不見她的身子,“哎呀呀,我幹別的不行,花錢充門面還不會嗎?如今,未來的大金皇上和未來的大金皇后,退一萬步說,那姑娘怎麼著也得是個貴妃吧,我看這架勢,那姑娘把那皇上迷的神魂顛倒的,唉,我這眼光,你看看。”
鳳舞客棧的老闆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得了得了,什麼皇上啊,那老王爺不是說了嗎,是有可能是未來的太子,從太子再登基成皇上,這得好幾步,你以為是做幾雙鞋,縫幾朵花那麼容易呀?”
老闆娘像是從床上坐了起來,慢慢朝著老闆走去,小勇藉著紙窟窿裡的縫隙仔細往裡看去,就見老闆娘懷裡似乎抱著什麼東西……難道是那孩子。
小勇想是這麼想的,但是沒有造次,他準備再觀察一下再說。
老闆娘一邊抖著肩膀一邊嘴裡輕呼著,“哦,哦,哦,小乖娃,咱不哭了哦,咱樂一個好不好啊。”
聽到這句,小勇的心一動,這難道就是那孩子?
這時老闆開口了,“三十七,你從今往後,就專心帶好這孩子就行了,別的就別操心了。”
老闆娘一邊抱著個小嬰兒往老闆身上湊一邊不高興的說,“一航,我怎麼聽著你像卸磨殺驢啊,我可帶不來這個孩子,你看他瘦得,皮包骨頭一樣,又不好看。那個吳老道是不是蒙錢呀?說什麼找到這個孩子,咱們能添很多福報,說對於什麼陰司也有用。”
老闆繼續說道,“什麼蒙錢,那老道把你我之事說的一清二白,原來在南家那些個事情,他怎麼會知道?還有,多年前有個女孩給我一打芝麻餅,他連這事都知道,可見,這個人不是一般的人啊。”
“哇,哇,哇。”老闆娘見孩子哭了起來,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了,“一航,一航,你看這孩子是不是要奶啊,我也沒奶啊,怎麼辦呀?”
老闆站起了身子,走向老闆娘,“明天去重金弄個奶孃奶他,我就不信,我有錢還有擺不平的事情。”
老闆娘輕輕拍打著懷中的嬰兒,漸漸的那孩子不出聲了,她對丈夫說道,“也真奇怪,那老道說是做好事,可是咱們這孩子是買來的,聽那個人販子說是偷來的,這……這也算是做好事?太邪門了吧。”
聽到這句,小勇基本可以斷定了,屋子裡這個孩子八成就是蘇六兒說的那個,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他本來是幫六兒找孩子,並不想再動殺機,況且殺了這夫婦,明日的婚禮肯定會引起江雨的懷疑,不如就抱了孩子交給六兒就是,何必節外生枝。
小勇想著於是從袖口裡取出了一管**,從窗戶紙上的縫隙裡輕輕的伸進去,然後往屋子裡緩緩的吹了起來。
不多時,就見那老闆娘喊了聲“頭暈”,然後就倒在了地上,那孩子也昏昏沉沉的睡去了,不聲不哈。緊接著,再一看那老闆也在太師椅子上迷迷瞪瞪的睡著了。
小勇見機從房簷上越下,輕輕一晃,推開了一扇窗子,一個鷂子翻身進了屋子,他見桌子上有個燭臺,便一下子吹滅了,找到老闆娘倒下的位置去摸孩子。
誰知他的手還沒觸到那孩子的身體,就感覺到後腦呼呼的一陣風聲,他才知道自己中計了,那老闆……
兩個男人很快在屋子裡動起了手來。
週一航混跡江湖多年,又做了好幾年南宅的保鏢總管,各種旁門左道,明的暗的,他了然於胸,不然也不敢扯起這個買賣,在大宋屬地如此亂世勾搭著大金和西夏的貴族王孫。
小勇雖然聰明,但是為人很直憨,誰能想到那老闆竟是個深藏不露的練家子,又輕易識破了他的雕蟲小技。
倆人一交鋒,小勇才感到這老闆的功夫了得,絕對不在自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