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地搖了搖頭,“丫頭,老夫沒給你帶水,不過馬上有個水壺……”
六兒一陣風似的就竄出去了,嚇了大壯小壯一跳。
她看見鄧老頭的馬鞍子下掛著一個水壺,一把給拽了下來,又嗖地跑回了帳篷。
六兒開了蓋子,“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大口,又跑到藤筐邊,一掀棉襖,“阿達,有水了,喝吧,乖啦。”
說話間,她小手一點,給阿達解開了穴。
阿達的嘴唇都慘白了,幹得血口子都出來了,還爆皮,要是再沒有水喝,他渴得都快要咬舌喝血了,他咕咚咕咚的喝著那壺無比甘甜的白水。
六兒一屁股坐在床上,點指青年,“阿達,慢點喝,別倒黴的喝涼水再把自己噎死。”她又咪咪一笑,“我說,鄧伯伯,您這面挺好吃,就是太鹹了,下次跟他們說說,少放點鹽,再把我齁死……”
鄧老頭在一邊都看傻啦,再聽著六兒煞有介事地在自己面前一通白話,簡直是哭笑不得。他不由在心裡暗暗埋怨周福臣,福臣啊福臣,看你找這倆預備手下,一個叫不靠譜;一個叫譜不靠。
老夫的大業,什麼時候才能完成呀。
“哎呀,愁死老夫了。”鄧老頭一激動,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六兒咯咯地笑了起來,“鄧伯伯,別激動,為了放鹽多了,齁著我這個事,您不用怪自己。眾口難調,誰還沒有失手的時候呀。不過我要是去了伙房,準比他們燒菜做飯要好吃的多。”
伙房?
鄧老頭眼睛一亮,伙房這差事不錯,不用上前線去打仗。不打仗,就死不了了。再等兩天,把小六兒弄伙房裡算了。這丫頭雖然毛病挺多,但是傻乎乎的好擺弄,輕功應該也不錯,老夫今後要大大的重用這孩子。
不過聽著小丫頭叫青年“阿達”,這青年不是失憶了嗎,怎麼又有名字了,難道說早就和這小丫頭認識?老夫得問問。
鄧老頭站起身來,徑直走到了藤筐邊上,看著抱著水壺不放的青年,眉心一皺,“青年人,你到底是誰?姓字名誰,從實招來。”
青年喝了幾口水,正想要從筐裡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