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難得有如此的清靜,任天琪與紅繡師兄妹二人獨處在莊中一處甚是jīng致講究的小院裡。紅繡的一顆心自是全放在師兄的身上,自己雖說為師兄的生死打探吃盡了苦難,也差一點便掉入虎口,但如今總算是天隨人願圓了自己的心願,她自己是感到滿足的。紅繡小鳥依人般的靠在師兄的懷裡,漫步在陣陣花香的院子裡,清風徐徐,至少說此刻的紅繡是自感到最為幸運的人了。
任天琪並沒有出聲,只是輕輕樓著紅繡的香肩漫無目的緩緩地走著。
月兒掛在半空是那般的遙遠,或是便是掛在那山頭的那棵大樹樹梢之上俯視著人間的男男女女;淡淡的月光灑在大地上,也灑在了二人的身上。二人皆一身長衫。任天琪他想得的東東真是太多了,這人世間的變化也真是太快了,似乎快得連自己連去或是驚喜或是感嘆的機會都是沒有的!前幾rì自己還在為自己的半身不遂而耿耿於懷,怨天尤人,不期今rì自己不但身復如初,還與紅繡南子結為了夫婦。自己是將紅繡歷來視為妹妹的,呵護有加,也重未有過非分之心的;其對紅繡也是不同於對夏荷她們幾個的,在自己的心頭,紅繡是冰清玉潔的善解人意的知己,是自己可以無話不說,無事不談的師妹;可如今自己卻因為要治癒自己的半身不遂而違背了自己的堅持,他任天琪是感到萬分的愧疚的。他愧疚的是自己食言了,是自己如今並不能給與師妹任何的承諾,愧疚的是如今那怕是二人短暫的獨處也要寄人籬下要看別人的臉sè。自己一個大男人反正是無所謂的,但紅繡卻不同;一個冰雪聰慧的女孩兒有著悲慘而卑微的前半生,難道還要有一個註定孤單而悽慘的後半生嗎?是自己的自私沾汙了師妹的身子。當然,不可否認自己也是真心喜歡紅繡的,任天琪不由得緊緊摟緊了紅繡,一串眼淚便無聲息地落下。
眼淚落在了紅繡的臉上。
紅繡一驚,其仰起頭瞧見了師兄臉龐上的淚珠,心痛地叫了聲:“師兄,怎麼了?”
紅繡忙抬手抹去任天琪臉上的淚。
任天琪低頭瞧了一眼紅繡,微微一笑,搖搖頭,嘆口氣道:“沒什麼,師兄就是覺得欠你的太多了,怕得是這輩子都無法去彌補的!”
紅繡一愣,隨即莞爾一笑,笑道:“沒有啊!我覺得現在這很好啊,我是不需要師兄為我多cāo心的!”紅繡摟緊任天琪,笑嘻嘻深深埋臉在任天琪的懷裡。
任天琪輕輕地撫摸著紅繡的秀髮,憐惜地笑道:“師妹說的是,先有師父師孃收你在身邊,今rì又有文大莊主收你為義女,即便是師兄今後百般不是如何地對不住你,至少這天底下還是有幾個人會疼愛你的,還是會有幾處可落腳的地方的。嗷,對了,還有家裡的冬雪,她可不是個胸懷狹隘的醋罐子的,她是一定會好好對你的,實在不行啊,你你你就去找她!”
紅繡嬌弱的身軀一怔,師兄怎會如此的多愁善感,不覺一絲悲哀出現在了其的心田裡。但紅繡是不會相信師兄會拋棄自己的,她所擔心的是師兄此刻如此言語必然是心頭有百般的為難。其抬起頭注視著任天琪,淒涼一笑,道:“其實師兄是不用為我cāo心的,為師兄治病是我自願的,這並不是師父的意思;再說我也並沒有任何的期望啊,當初我曾自己立下誓言是要照顧師父師孃一生來報答師父師孃的收留傳藝恩情的;所以說啊,過了今rì離開了南陵,你我便還是從前的師兄妹罷了,一切就全放在心頭就當啥也沒發生就是了,不好嗎?”紅繡一臉燦爛地笑著注視師兄,暮然又黯然地垂下頭。紅繡口是心非自然是不敢瞧得師兄眼睛的。
任天琪原本是不忍心去瞧紅繡的,怕自己更為傷心內疚;其聞得此言不由得停下腳步,俯身仔細注視著懷裡傷心yù絕的紅繡;良久,其才長嘆一聲,輕輕地責備道:“你啊,與昔rì的東方姑娘一樣的痴心,這可不是啥好的兆頭啊!”
紅繡一愣,東方姑娘不是好好地跟冬雪在一起的嗎,其驚愕地抬頭注視著任天琪,師兄的眼裡噙滿淚水。其實師兄是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對了,是師兄還不知曉東方姐姐還活著!
紅繡未泯的童心大發,她倒要瞧瞧師兄是如何地緬懷東方姐姐的。紅繡一語不發,只是睜大眼興趣地瞧著任天琪。
任天琪長嘆一聲,扶著紅繡坐在旁邊的一處石頭上,自己則站在紅繡的身後,抬頭痴痴地瞧著深邃的夜空中的那輪圓月,緩緩道:“與你東方姐姐相識那也真是巧合!我本來是要偷偷去慕容莊的縹緲峰瞧瞧的,竟然半路上碰到了她,當時她可是一付傲慢自大的摸樣。我不識路,她無腳力,於是兩人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