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哈哈大笑,道:“汝要何證?”
宮銘一指案臺,笑道:“如是老丈能現下當我主僕面,作得詩詞一首,我等才信得老丈所言句句是真!”
那聲音道:“這好辦,汝三人坐著便是,如是要喝茶,自去取杯倒來,千萬不要客氣。待我稍思片刻,即落筆作來。”
任天琪三人睜大眼瞧著四下,不見有動靜,感口中乾澀。任天琪朝宮銘舔舔嘴。宮銘會意,忙起身去取杯倒茶。任唐二人則一動不動瞧著案臺。
一柱香過,那聲音道:“好了,塗鴉之作,不值一覽。”
任天琪三人大驚,忙起身瞧去,可見案臺之上白紙上又多了一首詞:
水調歌頭
chūn去夏從容,秋盡連隆冬。
轉眼十幾個秋,今夕已鬼雄。落幕山間獨處。
一杯甘茶朦朧。
江郎才智盡,空落丹青中,何rì回江東?
出南充,拜臥龍,作英雄。
胸素夙願,亦曾搏弈幸恩寵。
人在隆興笑chūn風,命走敗廢嘆運窮,人鬼不相同?
竹下觀嬋娟,思念注家園。
任天琪拿起紙張誦讀了一遍,又轉交給了唐生智,默默不語,再定眼去仔細瞧那張案臺。這是一張古樸雅緻,做功jīng細的紅木書案,上面文房四寶排放整齊,亦是相當講究,取材不凡,瞧得出均是人世間的珍品。怎麼瞧得亦不見有可疑之處。
宮銘亦是驚得目瞪口呆,張口結舌,不知該說啥好,只是愣愣的瞧著主子,束手無策。
唐生智手捧紙頭,邊讀邊笑道:“好詞好句,老丈自是世外的高人,生當人傑,死亦鬼雄。想必亦是位心地純厚之人。我等三人暫且貴處落腳,定是選對了地方了!”
那聲音笑道:“不錯,汝子可教。老夫在陽世六十三年,來地府一十四年,早已瞧透人間盛衰,貴賤忠jiān,一生無悔,只是落魄此山間,平素落單,無人陪聊,略見寂寞。汝三人既不怕得鬼魂,就留下陪老丈我聊聊亦好。”
唐生智笑道:“晚輩恭敬莫如從命。”唐生智說著朝二人一打眼sè,率先坐下。
任天琪自知說話之人就身藏在近處,見得其言語間並無惡意,隨即點頭稱是,笑道:“就是就是,晚輩等正是有事yù請教老丈的。”說罷,任天琪亦一旁坐下。
宮銘沒坐,提劍立在二人後。
第二章第七節淘寶241
rì落西山,天sè將黑,三人腹中已是喝了滿滿一肚子的水了,身體略微一動彈,就嘩嘩直響,亦是漲得難受了。
三人出得書院,來到街頭。
街頭是秋風徐徐,舒適無比。三人瞧得街頭仍舊是不見得人影,再回頭瞧得那入口處,已是寂靜無聲,依稀可見得那群狗奴依舊聳立在那牌樓之下。
宮銘笑道:“這下我等yù何往?莫非要去吃飯用餐?”
任天琪笑道:“一不去吃飯用餐,二不去客棧住宿。”
宮銘笑道:“那要去何處?”
唐生智,任天琪齊笑道:
“鐵匠鋪。”
“當鋪。”
宮銘笑道:“這又是為啥?”
任天琪笑道:“是鬼就不要吃飯了嗎,有鬼之處就會有得窮鬼,窮鬼終歸是鬼善勿惡,好相處得的。”
唐生智笑道:“與鬼打架亦要尋件稱手的東西才成啊!”
宮銘笑道:“二位爺莫非是真相信這世上有鬼不成?”
任天琪道:“不是有鬼,是我等在明,對方在暗,我等形蹤均在其監督之下,難得有痕跡與破綻可尋!”
唐生智笑道:“那就先去得鐵匠鋪,免得去晚了身邊一但有鬼就不方便了。”
任天琪頷首道:“不錯,走。”話語落,點腳疊雲縱起,在空中又連拔高兩次,又空中一轉,流水浮雲,徑朝鐵匠鋪掠去。
唐生智亦是飛身掠起,貼著街面竄出去,身形亦是迅急無比,想不到兩年來其身手進展神速,已是如此不可思議了。
宮銘見得二位爺前腳已走,亦就地一滾,手腳並用,如狼似狐般一竄就竄出去老遠,緊跟其後。
眨眼間三人已是無聲息來到了鐵匠鋪店前,亦不作停留,提劍往裡就闖。
一入店堂,抬頭就見得店裡一道黑影往裡急竄,身形快疾一晃而沒。
任天琪一拔斑竹劍,點腳如風似影追上,一閃便跟來到了店中內房,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