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推拿,忙得不亦樂乎。
玫瑰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似乎已經昏死過去了。
許仲飛抬起頭,憤怒地對李海濤吼道:“你把她怎麼啦!我命令你馬上把她弄醒!”
李海濤恢復了玩世不恭的常態:“你別白忙活了,這是我的獨門秘籍,名字叫做‘弗洛伊德催命術’,注意,是催命術哈!如果她一個小時後還醒不來,就會因為窒息而導致靈魂中靈識出竅,到時候她的靈識是飄到奈何橋還是地獄,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許仲飛臉色鐵青,不停地通知各種面目的鬼來幫忙。
還是無效。
他終於妥協了:“來人,把李大哥和他夫人的繩子解開。”
一個小鬼拿了一把奇特的小刀過來,對著繩子喀嚓喀嚓,繩子落地,我輕鬆多了。
李海濤甩甩手:“許王爺,這招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你剛才教我的。”
許仲飛氣得似乎要爆炸了:“你快點把她弄醒!”
“急什麼?還沒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呢。老婆,來,幫我扶扶玫瑰。”
“你要幹什麼?”
“解藥藏在我家裡一個只有我知道的地方,我得回去拿藥啊!”
“那不用你扶,我來!”
“你扶我就不去了!你不要跟著我們,我把她弄醒了之後,自然會把她送回來。”
許仲飛瞪著他,又看看玫瑰。他的眼睛已經紅了,奇怪了,一個小屁孩子,怎麼會對一個女人那麼在乎呢?
只聽見許仲飛說話了:“那好吧!不過我告訴你,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會你把撕成碎片!”
我走過去,和李海濤扶起玫瑰。
我們終於離開了這座地獄。
我們扶著玫瑰慢慢地飄,大家都沒有說話,劫後餘生的感覺太複雜了,不是用語言可以形容的。
我確定許仲飛看不到我們了,嘆氣,把手從玫瑰身上鬆開:“玫瑰,不用裝了。”
玫瑰睜開了眼睛。
李海濤還在一邊假裝驚訝狀:“哎呀呀,老婆你是怎麼知道她是裝的啊?”
我瞪了他一眼:“你已經裝過一次了,我這次要是還不知道就真的是笨蛋了!”
“老婆你越來越聰明瞭!”
這一句之後他就不理我了。
只見他輕輕地對玫瑰說:“玫瑰,謝謝你,辛苦你了!”
玫瑰輕聲說:“不用和我客氣的,還好你想到了這招啊!”
“嗯,主要是你的功勞,我那三腳貓的功夫只能對付小鬼。你要不是反應得快、配合得好,恐怕早就被他們看穿了啦!”
玫瑰羞澀地低下頭:“別這麼說,能幫你我很高興。”
李海濤說:“玫瑰,你真好……”
他們在那裡柔聲細語、卿卿我我,對我完全熟視無睹了。
我扭過頭,看著灰暗的天空。
奈何橋要下雨了。
Vol 41。 加油,好男兒!
奈何橋上的小雨呀,淅瀝瀝瀝瀝瀝淅瀝瀝瀝下個不停。
奈何橋下的河水呀,嘩啦啦啦啦啦嘩啦啦啦流個不停。
那對痴(痴呆的痴)男怨(任勞任怨的怨)女,居然置天地間的雨露和塵埃於不顧,仍在脈脈相望、輕聲細語、你儂我儂。
第35節:加油,好男兒
而路人甲,另名電燈泡———也就是不才楊珊我,此時此刻,又在做著什麼,在想著什麼呢?
我啊,正在默默地、深明大義地、寬宏大量地為他們的行為做解釋。
我很理解他們的心情,雖然李海濤是我名義上的丈夫,他們眉目傳情讓我面子上有一點點掛不住。可是想想啊,畢竟我和他認識不久、緣分不深、交情還淺,而玫瑰是他的紅顏知己、救命恩人,他們對看多久都沒有關係的;而且,說不定經過剛才那一劫和現在這一望,他們會情愫萌動、彼此相愛,那麼惡人李海濤可能會轉移目標,不再折磨、蹂躪可憐的小女子我,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
於是我掉掉頭,不再眼巴巴看著人家,開始胡思亂想:
我先是猜了猜肚子裡孩子的性別,很快為生出來後要不要送他(或者她)去學英語、書法、繪畫、鋼琴、舞蹈而左右為難;於是轉換思緒,幻想自己是亞馬遜河流域的一隻蝴蝶,又立刻為自己的同類引起可怕的蝴蝶效應而內疚萬分;最後忽然想到了人間的足球賽,我死了,不能陪劉劉看世界盃和義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