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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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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數日,他為搶京城第一名妓——煙寒,竟一劍刺傷了世襲保靖侯翟青稽!幸好劍不是緣滅。現在,他腰間也如那些輕狂少年般懸著柄劍,一柄比普通的三柄劍加起來還要重的劍!

此劍之所以這麼重,是因為在劍的鞘、柄、鍔及凡是能鑲嵌的地方,都密密麻麻地鑲滿了珍珠、瑪瑙、翡翠和各種金銀,甚至劍身上也鑲了一十八枚名貴無匹的紅綠寶石。他現在日日都穿繡五爪金龍的白袍,簪二龍戲珠的金冠,但那白袍穿在他的身上,更像一個麻袋,而那金冠,卻成了一塊破銅。

一天夜半,他總算酒氣熏天地被架回了王宮,才在長生殿後殿床上躺下,江雪舫就輕輕過來招呼他。他早醉得眼都睜不開了,厲聲呵叱她出去。江雪舫一怔:“殿下,奴婢有事,要向您稟報。”趙長安拉被矇住了頭。

江雪舫眼中含淚:“殿下,宮裡新來的那一百名宮女,想求殿下的恩典。”

趙長安一把掀開被子,以拳擂床:“你……到底要什麼?快……快說,說完……就走,別……打擾我睡覺,”

江雪舫低聲道:“這些姐妹們,都想……想回家。”

“哈!你們……總算也……見識了……我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了吧?後……後悔了?哈哈,現在……後悔,也還來得及。傳……我的鈞旨,給王宮內府,你們一百個,不……凡……凡是想走的人,都可以……放出宮去。另……每人……給三百兩銀子作為……盤纏。”然後他翻身向裡,不再理江雪舫。

次日絕早,臥在竹榻上的江雪舫倏地醒來,一看,他又不見了。忙起身,這才發現,身上覆著那襲昨夜他蓋的織錦葵花黃龍鳳紋絲被。擁著絲被,發了半天的怔,她又流淚了:“殿下,您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作踐自己?您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而皇帝更是氣惱萬分,因趙長安不但行為乖戾離譜,更過分的,是他日日稱病不朝。到第九天,皇帝的忍耐到了盡頭,命太監去宣旨,傳他入宮來見。但他居然醉眼乜斜地告訴宣旨太監,要趕去會一名新來的歌妓,無暇來見皇帝。

聽了回奏,皇帝咬牙傳旨:立刻派八百殿前司禁軍,把宸王宮的九座宮門全封起來,沒有諭旨,不許他離宮半步。宣旨太監囁嚅:“萬歲爺,千歲爺,他……他……”

皇帝胸中邪火亂撞:“他又怎麼了?”

第四十章 菊蕊獨盈枝

東京十月,正是賞菊的絕好時節,而賞菊的絕好去處,是城南的培節樓。此處非但酒餚精潔,廚藝上乘,最難得的,是樓主人沈瘦菊親手培植的上萬株名貴的菊花。除金光、玉簪風、香雪球、長春菊、福壽全、風香九重等,這裡尚可賞到千雲聚、巧妝三秀、雪花瑩、流香等世間罕見的名貴品種。但真正能令皇子王孫、豪門公卿趨之若鶩的,卻是這裡的一盆“皇菊”。此菊花異常名貴,宋境內只有兩盆。一盆在皇帝的寢殿——乾清殿內,而另一盆便在培節樓。“皇菊”之名,也是皇帝御筆親書所賜,這一來,愈發增其矜貴嬌豔。

所以,每到此菊怒放之季,便是達官貴人蜂擁而來之時。但培節樓雖軒敞,卻也容不下那麼多高雅之客,是以,但凡能進得樓門,特別是上得樓之最高層飲酒賞皇菊者,便絕非泛泛之輩了。

這天,薄暮時分,一陣陣席天卷地而來的北風,颳得人無不縮頭,雖未落雪,卻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冬雨。一層冬雨一層寒,一陣風過,夾雜著三兩根雨絲,令得樓下園外在廊下佇候的侍衛,僕從們不約而同地縮肩抱手,渾身哆嗦。但坐在樓最高層的主子們,卻因樓中燃起的幾十支來自南越、粗如兒臂的蜜燭,再加上樓板上添置的八隻黃銅獸爐燃起的青焰,紛紛解裘除氅,仍額上見汗。

不過酉正二刻,樓已滿座,但正對皇菊的那張嵌牙點翠花鳥紋紫檀木桌,三張嵌牙點翠花鳥紋紫檀木椅卻仍空著。於是,便有一些乘興而來又未訂座的貴人,令下人去向沈瘦菊情商。但沈瘦菊一聽,頭當即搖得要栽落下來:“不成,不成!這座是福王爺訂下的,老朽可不敢讓。”知這副座頭竟是福王所訂,眾貴人無不色變,訕訕而退。

直待戌正初刻,眾人酒興已然酣暢之際,方聽樓下車走雷聲,聽動靜,足有十七八輛大車。隨即樓梯聲響,嘈嘈雜雜地上來了一大群人。環佩叮咚,衣裙窸窣。人未到,已先有一股似麝非麝、似花非花的馥郁香氣襲來。

這三樓因人太多,故所有皇子王孫的僕從均不得上樓。而此時上來的這群人,足有三四十之多。有幾位貴人不禁皺眉:哼,老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