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在一起,郭銘應該沒有機會接觸到外人才對啊!
旋即猛然想起一事。
在大內這十幾日,每日都有小太監來送吃送喝。
李少監這手段也太通天了罷!
趙慶然又道:“幾近一月,朱明耀目暈環,形直,且左輔右弼閃耀之側,有一星灼灼然,北上寸進附於紫薇,大有趨盛待起之勢,且此星光華絢紫,儼是吉星。”
太陽光暈形狀通直,代表國家有喜,皇帝有德。
趙昚的怒火稍稍平息,“好好好,先有祥瑞朱雀於襄陽出水,今有天象兆跡大盛之趨,朕必當昭告天下,共享喜事。”(未完待續。)
第三百零六章焦寒出現
眾人紛紛行禮,“官家聖德,蒼天感之,澤被天下。”
趙昚的心情稍微明朗了些。
然而卻有不怕死的人,湯思退忽然開口道:“然而陛下,盛世光彩下依有瑕疵,還請官家立即重罰禍心之源,秘書少監李鳳梧。”
趙慶然忽然扭頭看著湯思退,“湯相公謬矣。”
湯思退怒視,“某之善謬,還輪不到一個區區官正來指點。”
趙昚揮揮手,示意趙慶然繼續,“湯相公休怒,且看他有何話說。”
趙慶然卻不領官家的臺階,昂然道:“先前臣與國史院眾人官星象,左輔右弼之側,灼灼然趨附紫薇的那顆小星乃是吉星,我等遍翻古書,終於知曉此星之名。”
趙昚哦了一聲,“何名?”
“絲咫。”
趙昚不解,“何意?”
趙慶然一臉平靜,“火性,絲為羽,咫為近,近者秘也。”
羽者,鳥也。
這不就是說這顆星星很可能是李鳳梧麼。
這麼淺顯的事情,大家豈能不明白。
湯思退冷哼一聲,“從未聽過,遮莫是杜撰。”
趙慶然冷笑,“術業有專攻,弄權玩政,下官自然不如相公,但若論星象,自認可勝相公也,湯相公若是不信,下官也帶了《曜星七九》,當然,這是孤本,湯相公沒見過也是情理。”
說完掏出了一本書,請謝盛堂上遞官家。
趙慶然絲毫不忌憚湯思退,因為自己說的本來都是事實。
這顆忽然閃耀的星星,確實就是絲咫,而絲咫的解釋,也確實就是火屬性的鳥。
當然,解釋成秘書監,那就是自己和幾位官正在李鳳梧提醒下略微牽強的自作主張了——畢竟大家都明白一點,李鳳梧是大家的頂頭上司。
趙昚看了趙慶然折出來的那夜,示意傳遞給湯思退,道:“真是此星。”
湯思退看完之後,沉默不語了。
趙惇卻疾聲道:“此為天象,並不一定確鑿某人,然李鳳梧藏匿禁書,又在殿前蔑視父皇天威,著實罪不可饒,請父皇斬之以正綱紀。”
被護衛一左一右扣住雙手的李鳳梧冷哼了一句,“斗膽問一句,即使是禁書,若所言之事,益於大宋,藏之何妨?此且不說,殿下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此書是我李鳳梧所有,請問,證據何在?”
趙惇冷哼一聲,“此書乃是從你府上搜出,這就是鐵證!”
李鳳梧哈哈笑了一聲,“那若此書是別人栽贓嫁禍呢,官家若是問斬了我,豈非不辨忠奸,殿下此舉,是想讓官家成為誤殺忠良縱然奸伶的昏君麼!”
這話有點重,趙惇接不起,怒道:“狡辯,事實俱在,你憑什麼說是別人栽贓嫁禍!”
心中卻有點惴惴。
不知曉派去廣南西路的人,滅口了沒有。
只要那人一死,推背圖是李鳳梧藏匿就是鐵板釘釘的事實,無人可以更改。
“事實?”李鳳梧不屑的哂笑,掙脫護衛,對官家行禮道:“官家,臣有確鑿證據證明,這三張推背圖並非微臣所有。”
趙昚眯縫眼聽了許久,此刻已經冷靜了下來,加上趙慶然來奏呈的關於天象大吉的事情,心情也沒了先前沉重,聞言揮手示意護衛先出去,道:“此是皇城司龍大淵從你府中搜出,你有何證據自證清白?”
李鳳梧眯縫起眼睛,“官家,人證就在皇城外候著,請官家著人去穿旨意,自有六扇門總捕頭徐眉嬌將犯人帶到垂拱殿來。”
趙愭立即制止,“父皇,不可,此等賊人豈能讓其進入此等重地,萬一對父皇居心叵測,後果不堪設想,還請父皇三思!”
李鳳梧哈哈笑了笑,“區區一介蟻賊,不說六扇門總捕頭徐眉嬌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