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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尊敬恭維都還嫌來不及,又怎敢避而不見?”

“呸,少揀好聽的說!本公主來問你,那天在金城外法場上,楚閻王要殺老國頭一家,像這種天理不容的慘事,我們那普渡眾生、慈悲為懷的宸王世子殿下當然不會袖手,當時,你肯定也在那法場中吧?”趙長安無處閃避,只得承認。

昭陽公主質問他為什麼不阻止,他扮了個鬼臉道:“本來,我倒是想做一回救苦濟難的活菩薩,可既有真神來,還要我這小鬼做什麼?是以我和馮先生、華先生就先走了。以你的脾氣,楚閻王撞在你手裡,那可真是開了花的竹子,沒什麼活頭了。不過……”他嘆了一聲,“你不該立時就斬了他們的。”

見她又瞪眼,他遂加以解釋:楚廉忠是三品大員,按律須奏請皇帝御準,再經三法司審定,才能對其明正典刑。其實,頭一天他已向皇帝遞了彈章,請旨斬殺楚氏父子,不過奏章到京,再經皇帝批閱,尚需時日,他一時還沒接到聖旨。

她連連冷笑:“延年哥哥,你做的事,我樣樣都很佩服,只愛死守破規爛矩這一條,我最最厭煩。再好的一件事,被那些臭規矩一套,沒有不跑了腔走了調的。你倒是還在那兒,慢悠悠地等著批奏,可這裡,不知楚閻王又要‘剿滅’多少家的‘強盜’了!你說對了,我就是火上樑的脾氣,可不像你,前怕狼後怕虎的,那麼多顧慮。”

趙長安怔住了,只覺這嘰嘰呱呱的一大通排揎竟是大有道理,不禁讚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才一月多不見,昭陽妹妹大有長進了。”

昭陽公主有點不好意思:“其實,你也長進很多了呀!”他死臉厚皮,印�盞潰骸俺忻曬�韉釹擄�保�疾皇ぶ�病3嫉摹�そ����啥嗔恕���

昭陽公主打斷他的話頭:“不過,你最長進的,還是脾氣!”他撓頭:“好脾氣還是壞脾氣?怎地這個長處,臣自己倒沒察覺?”作出一副攢眉苦思的樣子來。

“就是你端臭架子的世子脾氣呀!”昭陽公主趁機又將他消遣柳隨風等人的話拿來調笑。他不想再過多糾纏,遂問她怎麼會和四海,會在一起,昭陽公主一瞪眼,說其實都要怪他。

“怪我?”他成了丈二的金剛,摸不著頭腦,“這跟我有何相干?”

“哼,那個……土匪頭兒四處找你,卻把我誤當成了你,那天我才離開金城不遠,就被他強請了去。”說到這兒,想起當時寧致遠為自己療足的情形,昭陽公主不禁面飛紅暈。

趙長安未察覺她神情的變化,只拊掌笑道:“該,活該!妙,大妙!早跟你說過幾萬幾千回,不要扮成我的模樣,你就是不聽。莫非忘了那次在棲碧山,你被一大幫女孩兒困住的事情了?那一次不是馮先生、華先生趕得快,只怕你已經做了那家土財主九姑娘的上門女婿了。”言尚未畢,已笑痛了肚子。

被他取笑,言語上又說他不過,昭陽公主俏臉通紅,眼珠一轉:“其實……我再厲害,也沒你有能耐。這幾個月裡,延年哥哥你可真是‘好事’做盡,‘美名’天下傳揚,風光得很哪!”

“我做過的‘好事’實在太多了,不知道昭陽妹妹指的是哪幾件?”

昭陽公主心中已在笑了,可臉上卻一本正經:“唉,也難怪你記不清,就連我聽了也頭暈。你既滅了冀北卿家你自個兒的滿門,又殺了‘一槍震五湖’金槍王山,還有……”她如數家珍般一路說去,趙長安卻是再也笑不出來了。他望著窗外那一叢竹枝後的明月發呆:“天南地北,四處殺戮,真不知我得罪了何方神聖,要設下這種毒計害我?”

昭陽公主笑嘆:“僅止這些……還不算完,最最了不得的是,打從上月以來,延年哥哥你忽然……忽然……換了口味,做起別的事來了,居然……居然……”說到這兒,她再也控制不住,一伏身趴在榻几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哎喲,救命呀……我……要活不成了。”

趙長安紅了臉,咬牙恨聲道:“好好一個女兒家,又是公主之尊,什麼不好聽,倒就聽這個?那些事,也是你能聽得說得的?還……還……笑得出口?沒羞沒臊!”

“哎喲,只許延年哥哥你做得,倒不許……我笑得?天底下,沒這個道理!”

趙長安一籌莫展:“唉,難得公主殿下也佔了奴才的一次上風,愛笑就笑吧,只不過小心,別笑岔了氣,若‘咕咚’一聲摔成個死狗樣,我可沒辦法救你。”

“救我?你現在都須人來救!哦,對了,延年哥哥,”昭陽公主忽一正臉色,“你今天為什麼對章伯伯扯那麼一大通的鬼話,為自己攬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