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還有李師兄呢,他可是禁衛統領啊,要在大雲官場封鎖個訊息還不容易嗎?”
封師兄的話說得我蠢蠢欲動,在聽到他說起巫偉偉的厲害之時就把我的心撓得癢癢的。我是個習武人,練有絕世武功,就像個滿腹才華的詩人一樣,不能將自己的詩作與人分享,那種痛苦的無奈實際上是很磨人心的。
見我有些鬆動了,封師兄繼續遊說起來,我心雖然動了,但又被封師兄勸說了好久才下定了決心,順勢推舟同意了。我這個人耳根子其實相當軟,只要別人說的有道理,至少讓我覺得有道理,我就聽的進他的意見。
當師父知道我決定出戰以後,高興壞了,就差摸著我腦袋誇我了。剩下半天,我再也沒有亂轉,隨手撿了一把劍,到那個小時候常常練功的那個小樹林,開始對自己的狀態進行調整。即使是一柄再鋒利的劍,十幾年不用也會變得不那麼好用。我很快便找回了狀態,但還不是最佳狀態,我只要在高度緊張的時候才能進入這個狀態,能令我超常發揮的那個狀態。
正當我在那裡舞劍的時候,魏悅走了過來,“田師兄,別在那裡自己練了,還是和人交手更有幫助!”
“嘻嘻,打得過我嗎?”我知道魏悅是好意,但還是忍不住損他一番。
“反正被封師兄虐慣了,偶爾被你虐一下也沒什麼。”
“接招吧!”魏悅剛說完話,我就抽劍撲了上去。魏悅也只是剛剛抽出自己的劍來,匆促擺了一個起手式,如果不是我們間的距離太遠,他恐怕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我一上來就用了狠招,劍直刺魏悅的心口。這小子的應對措施還算得宜,身子後移,同時橫劍上挑。我見他這樣應對,當時變招,改刺為砍,也不打人,徑直朝魏悅的劍上砍去。我用劍有一個習慣,那就是砍劈的動作特別多,這是一個相當不好的習慣,因為劍並不適合砍劈,那是刀的職責。在戰場上,劍的用處不大,倒是經常能夠看到刀的影子,我在潛移默化中就養成了這個不好的習慣。
哐噹一聲,我的劍砍在了魏悅的劍上,我微微把劍後撤蓄勢,緊接著又砍了下去。這段時間實在太短,魏悅都來不及變招,只好用同樣的姿勢擋了一下。 我這兩下的力量相當大,我那把劍頃刻間多了兩個缺口,反倒是魏悅的那柄寶劍毫髮無傷,不過魏悅本人卻被震得相當難受。我緊接著又砍出了第三劍,這次後撤得更厲害,似乎蓄起了更大的力道。魏悅見勢不妙,已經伸左手準備支援了。但兩劍相撞時居然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因為我的劍上根本一點兒力道都沒有。剛一接觸,我的劍便貼著魏悅的劍刃向劍尖滑動,魏悅為了擋下我的攻擊用了太大的力氣,我借用他的力道一下子便把他的劍給挑飛了。
把魏悅的劍給挑飛後,我立即不想動手時那麼全神貫注了,馬上發現又來了兩個人,正是師父和封師兄。這兩人每次都是在我和人交手的時候出現,我總是很晚才發現他們。封師兄見我把魏悅的劍給挑飛了,立即躍身去接,雖然他的動作極快,但封師兄是從魏悅身後趕來的,而劍是被我挑向魏悅左側,還是很難抓住。眼看魏悅的劍越飛越遠了,封師兄右手的袖子一下子甩了出來,將劍捲住以後迅速扯了回來,同時右手伸出接住了劍。
魏悅此時也發現了他們兩人,半開玩笑的訴苦道:“師父,你徒弟被人欺負了,還不過來教訓教訓這個欠揍的傢伙!”
“好啊!竟然還有人不給我面子,真是豈有此理!靖華,你說怎麼處理你面前這個欠揍的傢伙!”師父心情不錯,也和我們開起了玩笑。
我當即會意:“至少也要把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好!不要給我面子……田師弟要不要幫忙啊!”封師兄也在旁裝腔作勢。
“你們這是欺負人啊……”魏悅也假怒道,然後裝著哭腔乾嚎了兩聲。
大家笑了一陣後,師父突然對我說道:“靖華,你和子超切磋一下吧,給我看看你這些年的成果,也算作是為明天進行的熱身。你現在武功雖然已經趕上師父了,但為師畢竟比我多活了幾十年,以旁觀者的身份還是能給你一些幫助的!”
我連忙稱是,而封師兄也拿著魏悅的劍走到了我的身前,微微行了一個禮,淡淡笑道:“田師弟,承讓了!”
終於還是要和封師兄較量一番,我也笑了笑,趕忙還了一個禮。對封師兄我可一點兒也不敢大意,趕忙擺好了迎戰的架勢。因為封子超是我師兄,我敗擺了個防守的起手式,想讓他先攻幾招。封師兄見我這樣,淡淡笑了笑:“不用這般拘禮,我習慣後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