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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起他的後頸,吻上了他的唇。

客房中,孟清義用過飯,洗漱之後躺在榻上,突然開口問道:“十二郎為何不住伯府,要住到國公府?”

孟清江正要回房,聽到這話,停下腳步,也是撓頭。

問他?

他問誰去?

好像,自今上起兵,十二郎就同國公爺住一個帳篷,當時也沒人覺得不妥。

如見看來,好像,的確有些不太對頭?

第二百零二章 區別對待

常言道,久病成醫。

孟清和不諳望聞問切,卻和太醫院的眾位太醫打多了交道,輕易看出孟清義的身體很是不好。

隨遊牧部落逐水草而居,做最累的活,吃最少的糧食,飢一頓飽一頓,大多數時候竟是睡在牲口圈裡。

這樣的日子,鐵打的漢子也受不了。

難怪孟清義會如此蒼老,而立之年就像是半百的老人。即使沒有記憶,孟清和也能從孟清江口中得知,十一年前的孟清義,是孟家屯數一數二的好漢子,絕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孟清義沒有戶籍,孟清和便以自己的名義請來太醫,為孟清義診治。

“不必這麼麻煩。”孟清義道,“十多年的老病症,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曉得。”

孟清和卻堅持,“九哥到了京城,一切交給弟弟安排。”

調養身體不是一朝一夕,無論如何,孟清義的腿都要好生看看。

趙院判被召至宮中為皇后診脈,劉太醫同孟清和是老相識,對孟清和的舊疾十分了解,接了帖子,交代過當值的醫士,帶著新收的徒弟,很快到了國公府。

興寧伯請人,卻是到國公府看診。

次數多了,久而久之,本該奇怪的事,在多數人眼中卻變得尋常。

一旦有人提出疑問,反倒會惹來旁人的白眼。

定國公和興寧伯是過命的交情,休要胡思亂想!

事實上,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裡。

趙院判和劉太醫都是最易接近真相的人,可這兩位都是活老的人精,都知道,少數人的隊伍輕易不要站,只要天子不發話,該糊塗的時候必須糊塗。

到了定國公府,有家人帶路,劉太醫一路暢行無阻,來到了三堂。

孟清義被從客房請到了西廂。

沈瑄知道他的身份後,孟清和提出要回伯府,當場被駁回。

“十二郎之兄即吾之兄。”

用大白話講,舅子來了,回什麼伯府?就在國公府裡住著!

國公爺發話,不容置疑。

孟伯爺摸摸鼻子,把準備好的話又咽了回去。

反對無效,再掙扎也沒用,何必費力氣撲騰。

孟清江沒有多想,孟清義卻是坐立不安,度日如年。可惜沒人為他解惑,又不好直愣愣的開口詢問,只能繼續憋得難受。

進了三堂西廂,見到孟清和,劉太醫拱手,道:“見過伯爺。”

孟清和連忙起身回禮,“劉太醫一向可好?數日未見,愈發硬朗了。”

“借伯爺吉言。”劉太醫笑道,“老夫觀伯爺氣色尚佳,可有按時服藥?”

“自然。”

身體是自己的,孟清和萬不敢馬虎。舊疾遲遲未愈,他比誰都著急。可今天請劉太醫來,卻不是為他診脈。

“今日請劉太醫過府,是為家兄診治。”

劉太醫微頓,家兄,不是族兄?據言興寧伯的父兄皆被韃子所殺,何來的家兄?

孟清義一直沒出聲,聽孟清和提起他,才抬起頭,向劉太醫行禮。

“這位……”只看了一眼,劉太醫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連孟清和都能發現不妥,自然更逃不過他的眼睛。

不待多言,也沒再深究孟清義的身份,當即道:“快些坐下。”

孟清江看向孟清和,見他點頭,才老實坐下,伸出左手。

劉太醫兩指搭在孟清義的腕上,雙目微合,沉吟許久,神情愈發的凝重。

“換一隻手。”

診脈的時間比預想更長。

孟清和不敢打擾,低聲提醒揹著藥箱的醫士,“我這兄長右腿有疾,煩請提醒劉太醫。”

“伯爺儘管放心。”

醫士有些惶恐,他不是第一次見孟清和,卻是第一次同他講話。印象中,興寧伯深受皇寵,不說囂張跋扈,也不該如此平易近人。

趙院判,現在應稱趙院使,跟著趙院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