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8部分

可看出十分,若不是那個人,十分的美也不過只有三分。”

“是這個意思。”容七奶奶不露聲色地打量了林謹容一番,引著她進了暖亭:“裡頭兩個都是我的手帕交,都不是刻薄的人,你只管放自在些。”

話音未落,就見銅炭盆邊站起兩個盛裝麗人來,都是二十歲上下的樣子,一個圓臉大眼,櫻桃小口,一個細眉鳳眼,嘴唇豐潤,臉上都含著淺淺的笑意,帶了幾分考量上下打量林謹容。

容七奶奶一一介紹給林謹容認識:“圓臉的這個是許二杏娘,鳳眼的這個是趙五瓊娘。”卻不曾與林謹容說她們的夫家是誰,丈夫又是誰。

林謹容也知趣地不去問,只不卑不亢地與她們行禮相見,又因見她們都只稱閨名,便也報了自個兒的排行併名字。

許杏娘與趙瓊娘見她大著肚子,當然不會受她的禮,忙忙地扶住了,給她尋了個舒服溫暖的地兒,安置她坐下:“都是女人,曉得你吃力,何必如此見外?”

許杏娘快言快語:“容娘,聽說你字寫得極好的?”這容娘,便稱的是林謹容了。京中女子互稱,親近些的習慣在名後加個娘字,趙瓊娘、許杏娘不見得就真叫這個名,只是名字裡一定有瓊、杏二字。

林謹容微微一笑,並不言語,叫她怎麼能當著幾個陌生人的面直接開口應了這話?應了便仿若是自誇一般的。

趙瓊娘要年長些,忙道:“看你說的什麼話?你要贊便贊,哪有這樣問人話的?”

容七奶奶在一旁吩咐完伺候的侍女,回頭笑道:“杏娘,你覺著我寫的如何?如果覺著勉強可以入眼,那容孃的便就入得你的眼了。”這是自謙的說法,但實際上她的字寫得如何,不單是她自己心裡有數,其他兩個人也有數,趙瓊娘就笑道:“既然咱們的張珊娘覺著好,那便一定是好的。”

張珊娘,自然又是容七奶奶的暱稱,聽她又再次當眾誇讚林謹容的字,許杏娘就對林謹容道:“容娘你可莫在意啊,我說話就是這樣。”一邊說,又看上了林謹容頭上的髮簪:“這簪子是唐家金銀鋪的罷?”

“正是。”林謹容不由動容,為了應景,她今日用的正是楊茉送她的那對金鑲白玉梅花簪,沒想到趙瓊娘一眼就能看了出來,這唐家金銀鋪能把一門手藝做到這個地步,也是在是難得了。

許杏娘微微得意:“我就說嘛,我一看就認得。也只有他家才能做出這樣精緻的金鑲玉。”

“就你最知道,話真多。”容七奶奶命侍女擺好茶具,準備親自動手分茶,含笑對林謹容道:“這丫頭從小就是個話癆,生恐人家不知道她話多。”

許杏娘微微紅了臉,道:“我沒說錯啊。”

“曉得你最愛唐家金銀鋪的東西。”趙瓊娘將一柄雪地怒梅的松扇掩了小半張臉,促狹地道:“那你說,這對簪子出自何人之手?”

許杏娘就笑:“這個你可考不著我,唐家金銀鋪裡最擅長做金鑲玉的人是唐老三,這簪子必然出自他手裡。”

趙瓊娘便問林謹容要簪子:“容娘與我看看,可是如此?”

豆兒忙上前替林謹容取了下來,雙手奉上。林謹容見趙瓊娘將簪尾對了光去看,不由奇道:“莫非是誰做的都能看出來的?”

容七奶奶便告訴她:“你有所不知,這唐家金銀鋪的東西,就是宮裡的娘娘們都是極愛的。他家做首飾自有一套講究,因老家主生怕幾個兒子內鬥壞了大事,便將一整套的手藝分授給幾個兒子,有專做翡翠的,有專做玉的,也有專做金銀的,還有做鑲嵌的,表記也大同小異,譬如你這梅花簪,便該是唐老三的手藝才對。”

那邊許杏娘已經笑了起來:“看到了麼?簪尾這裡有三瓣花,不是唐老三又是誰?”

林謹容湊過去瞧,果見在唐家金銀鋪後頭不顯眼的地方,飛了三片花瓣,不是有心檢視還看不見。不由讚道:“真是講究。”

趙瓊娘與許杏娘對視一眼,朝容七奶奶使了個眼色,容七奶奶只作不曾看見,專心專意地分茶,在乳白色的湯麵上作了一副山水出來,雖則須臾便散了去,但到底意態出來了。

林謹容不由讚道:“實在好手法。”

容七奶奶就帶了幾分羞澀地笑:“見笑了,我是不如我家大姐,只得一息之間,慢點就看不見了,她是能讓座中之人都有時間看清楚的。”

許杏娘就推林謹容:“看容孃的樣子也是個懂得茶的,不知我們可有這個榮幸得你一杯茶吃?”

如今可不比當年去陸家搶陸雲的風頭,林謹容當然推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