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
清晨時分。
在門外等候大半夜的姚成東,眉頭緊鎖著看著房門,按理說平時這個時候,老爺子早就應該起床,今天怎麼到現在都沒動靜?
“啊……”
一聲驚呼聲,從隔壁小院傳來。
姚成東面色微變,箭步衝到隔壁小院內後,看著保姆驚慌失措,癱坐在地上的模樣,姚成東順著她的目光,朝著角落看去。
“什麼?”
兩具屍體躺在角落,血跡已經凝固。在他們身上,還簡單的蓋著幾張報紙,卻沒有蓋住他們全身。姚成東衝刺到兩具屍體旁邊,蹲下來檢驗一番,猛然間抬起頭,他彷彿意識到什麼,箭步衝刺到隔壁院落,一腳踹開老爺子居住的房門。當他衝刺到臥室內後,看著床上平躺著的老爺子,他那顆懸起的心稍微放下不少。
“爸,該起床了。”
姚成東叫到。
沒動靜!
床上平躺著的姚慶尊,整個人一動不動。
姚成東愣了愣,他知道老爺子的睡眠質量很差,稍有動靜就會驚醒。可是自己一腳踹開外面的房門,又叫了他,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猶豫了一下,就在姚成東準備再叫的時刻,他的餘光從一旁櫃檯上掃過。
藥瓶?
他箭步走過去,把藥瓶抓在手裡之後,看著藥瓶上貼著的說明,瞳孔瞬間收縮,帶著幾分驚慌撲到床邊,大聲喊道:“爸,你醒醒。”
喊不應!
無回應!
姚成東那顆心瞬間提到嗓子眼處,急急忙忙把手放在老爺子的鼻孔下,令他恐懼的是老爺子沒有任何的呼吸,然後他又把手抓在老爺的手腕,放在老爺子的心口。
“怎麼會這麼樣?”
姚慶尊臉上的血色退的乾乾淨淨,渾身冰冷的朝著後面踉蹌退出好幾不,兩行清淚順著他的臉龐滑落。淚水,遮不住他眼神中的痛苦。
帝都,唐家。
唐修坐在唐國盛、唐國興、唐國盛三人面前。兩側分別說唐雲鵬,唐雲德,唐雲清,唐東,唐敏,唐燕六人。
“真死了?”
唐國盛眼底流轉著複雜光芒,聲音也變得格外低沉。
唐修點頭說道:“真死了,屬於自殺。”
唐國盛閉上眼睛,半晌後才緩緩睜開,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書櫃前,拿出一瓶酒坐回到遠處,然後把那一瓶酒灑在面前,喃喃自語道:“老東西,咱們爭鬥了一輩子,如今你既然走在我前面,身為對手,我還是要好好的送送你。下輩子,希望咱們別再做對手。”
說完。
唐國盛狠狠把酒瓶摔的粉碎,猛然間抬頭看向唐修,沉聲說道:“修兒,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姚家家主死亡,姚家族人損失慘重,就算他們現在想要和咱們唐家撕破臉皮,恐怕也失去了那個膽量。”
唐修說道:“有件事,我得提前說一聲。”
唐國盛問道:“什麼事?”
唐修說道:“姚成東很快就會辭去他現在的職位,回帝都接任姚家家主的位子。”
唐國盛眼睛一亮,快速問道:“你做的?”
唐修點頭說道:“算是我做的。姚慶尊臨死之前給姚成東打了個電話。”
唐國盛搓了搓手,那張蒼老臉龐上流露出激動神色,說道:“如今整個姚家,份量很重的人也只有姚成東了,只要他從現在的職位上退下來,姚家就已經不足為慮。”
唐修微微一笑,拍了拍手,頓時房門被人從外面開啟,光帶著幾分笑意,把一疊資料交到唐修手中,然後又退出房間。
“這是什麼?”
唐國盛眉頭一揚,好奇詢問道。
房間裡的其他唐家族人,也都流露出好奇神色。他們不知道唐修手裡的那份資料是什麼,更不清楚唐修在打著什麼如意算盤。不過,看著唐修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們隱隱有種感覺,這份資料對唐家恐怕很重要。
唐修把資料遞給唐國盛,說道:“如果說咱們唐家和姚家在之前,還沒有那麼大的仇恨,現在咱們兩家算是有著血海深仇。就算咱們唐家想要放姚家一馬,將來姚家做大,恐怕也會對咱們唐家下手。為了避免以後有麻煩,我覺得咱們還要做點什麼!”
唐國盛沒有再問,而是和唐國興,唐國壽一起觀看起那份資料。越是觀看,三人臉上的古怪神色就越濃,到了最後,三人已經流露出驚懼神色。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如果咱們把這份資料宣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