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為什麼連兩家的臉面都能不顧,就這麼無情的拒絕自己?
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滴落,任冉冉拼命搖頭,拿著話筒的那隻手都在顫抖,大聲說道:“季木,我沒有逼你,也沒有威脅你。我這麼做,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是真的愛你。我任冉冉為了你,可以不要女孩子的矜持,不要那份名譽。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抱歉。”
季木冷漠搖頭。
二樓視窗。
餘紅膛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幕,腦容量本來很大的她,此刻卻有些運轉不起來。甚至艱難轉頭看向唐修的時候,都是難以置信神色。
“怎麼可能?”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唐修淡然一笑,他就知道是這個結果。如果季木沒有從自己這裡得到修仙功法,他或許還沒有這份底氣拒絕,最起碼會照顧季家和任家的臉面。但現在嘛……他就算是拒絕,季家的長輩們恐怕也不會怪他,甚至……不敢怪他。
“我最近一個月都有事,恐怕沒辦法享用你請的大餐了。不過韓老師時間很多,如果你願意完成諾言的話,大餐就請她吧!”
餘紅張了張嘴,那張臉上有些尷尬,還有些潮紅。想想剛才打賭時候自己心裡對唐修的鄙夷,她反而覺得自己更可笑。
“唐修,你認識季木?”
餘紅心裡忽然萌生了一個想法,頓時開口問道。
唐修也不隱瞞,點頭說道:“認識,見過幾面。”
餘紅啞口無言,本來她還認為唐修不瞭解情況就胡亂吹噓,大放厥詞,沒想到人家竟然連季大少都認識。看來他跟自己打賭,並不是吹牛,而是真的有自信啊!自己倒好,沒弄清楚狀況,反而還傻乎乎的鄙夷人家。
想到這裡。
餘紅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真是沒臉見人了。
唐修看著下面淚流滿面的任冉冉,忽然神色一動,再次看向餘紅笑道:“敢不敢再打個賭?”
餘紅沒好氣的白了唐修一眼,滿臉苦笑著說道:“都被你給算計了,還有什麼好打賭的?”
唐修淡笑道:“我賭季木會反悔,接受那個任冉冉,信不信?”
餘紅一呆,隨即翻了個白眼說道:“我說你沒事吧?季木都已經嚴詞拒絕了,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以他的性格,怎麼可能再反悔?”
唐修笑問道:“那你願不願意賭?”
餘紅猶豫了一下,咬牙說道:“賭就賭。如果你贏了,我請兩個月的大餐,如果你輸了,咱們之間算扯平。”
“成交。”
唐修嘿嘿一笑,站起身雙手按在視窗上,看著下面大聲叫道:“季大少,當一個女人放下尊嚴,向心愛的人傾訴衷腸的時候,說明那個男人真的賺到了。再者說,人家都有了你的孩子,怎麼著也得有點男人的擔當吧?聽說不負責任的男人,會落下壞名聲。對了,有人曾經跟我說過:砍柴不誤磨刀工。哪怕你有其它不少重要的事情,但家庭早晚都要有的嘛!”
下面。
季木聽到熟悉的聲音,頓時整個人都愣住了,當他抬頭看到唐修後,眼神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他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見到唐修。隨後,那份尷尬便讓他暗暗苦笑,自己當主角的這種橋段,竟然都被唐修看到,簡直是……丟人到家了。
不過。
他想了想,忽然覺得唐修說的有道理,任冉冉既然連女人的矜持都不要,連尊嚴都放下,說明她把自己的後路全都封死,說明她對自己的感情是真摯的。
砍柴不誤磨刀工!
唐修說的“其它”事情,應該指的是修煉。修煉的同時也有了家庭,的確不會有什麼影響。
擔當?
責任?
季木的面色不斷變幻,拳頭也慢慢緊攥起來。
而淚如雨下的任冉冉,聽到唐修的那一番話,心中充滿了感激,她不認識唐修,但心裡卻暗暗決定,不管季木最終會不會接受自己,自己都要對他表達謝意。
此刻。
人群中一名身穿黑色皮衣,抱著頭盔的女子,忽然撩撥了下額前鬢髮,抬頭對著唐修大聲說道:“帥哥,你能說出這麼一番話,說明你是一個有責任感的男人。請問你有沒有女朋友?如果沒有的話,考慮考慮我怎麼樣?”
原本笑嘻嘻看熱鬧的唐修,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他撓了撓後腦勺,哭笑不得的說道:“抱歉,家有賢妻,安置不下床位。”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