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出危險分子,那麼這位保鏢就要在瞬間爭取擋住射向官員的子彈。如果被擋住,不僅浪費了子彈,還傷了多餘的人。
所以可能的話,寒祈心頂多會在他出行的時間段內借刀殺人。但是他不會允許別人搶走他的獵物,妨礙他的行動,於是
很可能,他反而必須先保護目標,並且不便露出馬腳來顯示自己不正常的身份。那麼,就用玩具槍吧。高階一點的小金
槍的穿透力也是不容小視的,時常有男孩之間因為它們的“走火”而鬧出大事的。
寒祈心在玩具槍上哈了一口氣,擦拭著觀察周圍群眾的神態,他有足夠的把握從他們的眼神中判斷出他們的內心世界,
因而他還有撒謊時氣不長喘心不跳的障掩功能,若無其事的清澈眼眸中只有孩童的天真幼稚,他的心安理得掩蓋了所有
罪惡。
由此他打算潛入這位高貴的大叔家中,瞞天過海地耍弄他家裡所有的PDA。即使他們穿著便衣從事著自己另外的專長職業
諸如園丁、理髮師、裁縫等等,來密切留意訪客們的眼神中隱藏的危險訊號也無濟於事。
那些分散開來的把步槍偽裝成巧克力的製造混亂者倏地從人群中衝了上去,目標的遠身保鏢在遠處發起了阻擊,車門旁
那位貼身保鏢在他們的協助下正以最快的速度保護主人火速逃離。看來是高估那群刺客了,寒祈心的計劃於是又重新作
了調整。這就是一種測驗他們隨機應變、見風使舵的能力的方法。
他尾隨在那兩個人的身後,他們察覺不到,不止是外界的因素,還因為他腳下穿的是超輕防震塑膠的特製品。他現在當
然不想使用還不是很順手的玩具。目標只有一個,就要求精確。進入橋洞,他騰空貼到洞頂的牆面上,像一隻壁虎,在
一個不遠的位置,他發射的一枚毒針深深地扎進那位官員的中樞神經……
現在,他趕在保鏢發現自己以前立即閃人。順著橋洞的上沿急速爬走,微弱的聲響被橋面上汽車往來的聲音所掩蓋,到
了洞口,他抓住上面的欄杆往上一蕩便飛身上去了。
手掌上的洞擴散出劇烈的痛楚,裹得厚厚的紗布已盡染紅。寒祈心望一眼橋下混亂的人群,把手埋進衣片中向醫院跑去
。
“怎麼弄傷的?”
寒祈心想說是玻璃扎傷的,但轉念一想,還是回答是被槍打穿的。
“槍?”
“爸爸是警察,我拿他的槍不小心打穿的。”典子練習用的是64式7。62mm口徑手槍,確實為部隊高階官員及公安幹警所
用這樣就不怕有誰能看出端倪了。
“你爸爸可真不小心,怎麼能把槍讓你玩呢!這是違反規則的!”
上了藥,裹得像個蠶繭的左手差不多沒法動了,寒祈心覺得自己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等他養精蓄銳之後也不一定
有生意找上門來,他是個吞錢的怪物。
雖然他有時候會分文不取,但並不是每次都有這麼好的心情。不管怎麼說,屍體在面前滾來滾去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他還是需要“精神損失”作為補貼的。
他思量著出了醫院,天還很明朗,一點不像已經傍晚的樣子。他決定去附近的遊戲中心滑冰。大約因為週日的緣故,裡
面比往常更為喧騰,進去根本是人看人,寒祈心因此打消了這個念頭。帶著傷還是少拋頭露面的好。
他從嵌在大樓外面的巨屏彩電下經過,想起出發前因為怕反胃還沒吃過東西,倒真有點餓了。他隨便闖進一酒家,叫了
一份炒飯。侍女填寫著賬單輕柔地問道:“還要點什麼嗎?”
“不用了。”
侍女不聲不響地向他微微點了一下頭就到內廳為他沏來一壺熱氣騰騰的紅茶:“請稍等,現在叫廚房做。”
寒祈心捏起直徑五厘米左右的白瓷茶杯一飲而盡,只嫌這杯子以及這些餐具委實太小,使著不爽。
談笑風生的一群人從旋轉門進來,吸引了他閒逸的目光。旁邊一個竟然是素來標榜著“珍惜時間,不與酒肉為伍”的賴
佩遙。
什麼嘛!教學生不要參加什麼紅白喜事──哪怕是自己的親哥哥。可是自己做的卻和說的不一樣,不是說自己從來不混
酒場的嗎?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下子被我逮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