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朝顏笑著說:“我是井水,寒是河水──井水乾淨。”
“聶!你趁機報復啊!我哪裡不乾淨了?瞧瞧你的課桌──一會兒賴老師又要罵了!”
“哎~ 幫我整理嘛~ ”
冷戰就此告一段落,沒有誰對誰錯的爭執。
寒祈心向老師彙報完情況,把作業本堆到辦公桌旁的三角櫥裡。走出來時,那個自稱姓溫的男孩還站在門口。
“你終於出來了。”
“你怎麼還在?”
“等你呀。我難得這麼有耐心等人。”
“等我幹嘛?”
“想和你交個朋友啊。”
“來者皆朋友,不用多此一舉了。”
“呵,”男孩匪夷所思地笑了:“你這人夠爽快!這朋友我交定了!”
“馬馬虎虎。”
“你怎麼不問我的名字?”
“我沒有打探別人隱私的興趣。”
“呵,你真有趣──姓名它不是隱私。我叫溫龠秋,你就叫我阿秋。我可以叫你祈心嗎?”
“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
“你在哪個班?”
“三年一班。”
“你十五歲?”
“是的。”
“我比你高出五屆呢──我大二。但是隻有17歲──16歲上的大學,厲害吧?”
寒祈心驚愕地看著眼前這個人──17歲讀大二?真的不簡單。但是他也有遇到過18歲的大三女生,所以把自己給弄糊塗
了。為什麼自己還在讀國中呢?好落後啊!
“既然你是大學生,為什麼會在這裡?”
“呵呵,正要給你說呢!我是成弁大學的學生,校長是我爺爺,而你們學校的高中部將合併到我們學校。能當成大的附
屬高中也是個榮譽啊。”
“有什麼值得慶幸的。”
“噯?你不高興?並校以後,這裡也就是高等學府了!”
“不過是換個頭銜。”
“不對不對──”溫龠秋連連擺手:“連老師也要作調動。你快畢業了吧?因為你是學生幹部,又在學生會掛名,有提
前一學期預考的機會。”
“無關緊要。你說成大的校長是你爺爺?”
“是啊。”
“那溫兀索不就是你爸爸?”
“你知道我爸爸?”
“當然──他是個很有才幹的實業家嘛。”
“真新鮮,第一次聽到小孩子這樣誇他。知道他的小孩不多呢。”
“我到了,你有事可以先走。還有我不是小孩。”
“你不是活動課麼?我沒什麼事情。一起踢球吧?”
“就兩個人玩沒意思吧?”
“你喜歡熱鬧嗎?同學呢?”
“因為總是把球門踢破,所以不准我玩。”
“吹牛!就憑你?我看你還踢不出十米遠呢!”
“就算是我的藉口可以吧?我要出板報,她們不會寫我指定的美術字,只好自己寫。”寒祈心可以地擺脫掉溫龠秋的確
是要寫美術字,但進去沒幾分鐘就被路過的賴佩遙拉了下來:“你還動什麼手?讓她們去弄就行了。有權不用,過期作
廢。
“我們來做個實驗──”賴佩遙說著從馬甲袋裡取出一個裝著一塊石頭的燒杯問他滿不滿?寒祈心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
腦:“算它滿了。”賴佩遙往燒杯裡裝些小石子,然後裝入沙子,最後,他往裡倒水,讓他解釋這個現象說明什麼。
“……你看它就像人生,有許多事情要做,首先要把大事──譬如工作、學習做好,然後再做瑣事。如果先做瑣事,就
像先裝水、沙子、石子,石頭就裝不下一樣。”
“猜對了!”
“我知道了……你是個好老師。”
奪魄推開門,屋子裡瀰漫著濃厚的酒精味,眼睛都快被刺得睜不開了。他用手在前面來回揮動,想借以驅走這股令人暈
眩的刺激性氣味。
他衝到對面開啟房間的窗戶叫道:“喝了多少酒啊?房間都變成酒罈了,連我這沒喝酒的人走進來都覺得頭重腳輕神經
麻痺了。”
再看看癱倒在沙發裡的紫電沒有迴音,奪魄好奇地伸出兩個手指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並且問道:“你傻了啊?這是幾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