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邊,看著趴睡著的思曉曉,笑了笑。
“怎麼,拿下那些長輩,竟然能讓我雪豹女子突擊隊對別人也對自己最狠的狠人思曉曉這麼疲累了?”
思曉曉連眼睛都似乎睜不開,就那麼趴伏於床上一動不動,有氣無力的答道:“梅姐,你就別風涼了。和那些老人家談事最麻煩的不是談事,而是跟正事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那些閒雜事。什麼什麼時候要成家,什麼時候準備要個孩子。這叫生人折磨!”
梅子有點心疼的看了思曉曉,坐到床連,手順著思曉曉的脊錐骨從上往下輕輕的摸了一遍。
思曉曉依舊一動不動的趴著。
梅子的這個動作興許是以前早就做過無數遍,否則以思曉曉的個性,這樣的動作她早就跳了起來。
“曉曉,你有沒有恨過姐?”梅子小聲的問道,雙彷彿是自言自語。
“說什麼呢?”思曉曉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梅子對著思曉曉有些嗔怒的眼神, 眼裡剛剛閃現過的一絲黯然也突然的消失不見。撫在思曉曉背上的手一抬,繼而有些疼膩的往思曉曉的背上一拍:“趕緊起來了!”
“歇會,就再歇一會。”思曉曉又趴了下去。
“今天可是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清蒸鱸魚,要再不起來,等那些吃貨一回來,輪到你時可就沒幾根魚骨頭了。”
彷彿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原本渾身無力的思曉曉突然間像打了雞血一般的從床上跳了起來,呼嘯著連鞋都沒有穿,便直撲廚房。
梅子默默站起身,眼看著思曉曉明顯有些誇張的動作,微微一笑,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這笑裡略帶著些微的苦澀。
這麼多年了,姐妹們一如既往的支援和信任著她這個大姐頭。但隨著年歲的增加,梅子愈來愈感覺到了她肩負著的責任的重大,以至於往往她至深夜時,都會輾轉反側,默默的在一片漆黑的夜裡,睜著眼睛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的方向發呆。
雖然那樣的夜裡,其實她什麼也看不見,眼前一片漆黑,如同她看到的自己的未來。
一份執念,便將命運拖在原地這麼多年,梅子也不知道她的這份執念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以前她甚至都不會刻意去想這樣的問題。
但最近的時日,這些以前她曾經刻意迴避的問題,總是自覺或者不自覺的閃現於她的腦海,以至於壓抑的她艱於呼吸。
她自己無所謂,但是,因為她的執念而將所有姐妹們的命運都拖在了原地這麼多年,她於心何忍,又於心何堪?
實際上,選擇安天偉的這一陣營,對於有著相當軍事素養的雪豹女子特戰隊而言,其實是無奈之下的一種選擇。
梅子清楚,雪豹女子特戰隊眾女同樣清楚,將她們的命運和安天偉綁在一起,其實並不是最優選擇,但卻又是不得不做的選擇。或者,梅子放棄掉她的執念,但這又談何容易。
這麼多年下來,梅子的執念已經演變成了雪豹女子特戰隊的執念,縱使梅子現在想放下,也已經身不由己,必須沿著她一早選擇好的道路走下去。
對安天偉必勝的信心,於其說是盲目,更準確的說,應該是雪豹女子特戰隊眾女不得不盲目!
如果沒有必勝的信心,在如此劣勢之下,軍心必然不穩,戰局必然不利,後面的戰還怎麼打?
梅子輕輕的扯了扯圍裙的衣角,從臥室裡走了出去,聽著思曉曉在廚房之中一聲接著一聲的大呼小叫,梅子終還是微笑了起來。
不管將來如何,至少目前能和自己的這些姐妹們一起戰鬥,未嘗也是一件幸福的事。這一輩子,有這些姐妹們相伴,還有什麼不值得的呢?
縱使最終的戰局並不如預期般的美好,那又如何?人走這一輩子,圖的,不就是一個心安和通達嗎?如如果這個執念不能完成,她們的這一生可能都不會心安和通達的吧?
沒有去管在廚房裡偷吃的思曉曉,梅子的目光透過潔淨的窗玻璃看向了外面的藍天。
安隊長,我們已經在這裡已經全力以赴!你呢?一切都還順利嗎?
遠在絕壁洞穴裡的安天偉,如今的情況並不是特別的好。自得了沐師祖的天墜之術的發力軌跡,讓他對源自於沐家祖術的天衍之術的理解更加的精深。
在沐家的所有的術式之中,天衍之術為根,天墜之術便是由天衍之術派生出的枝葉。安天偉現在所做的,是在對天衍之術理解基礎之上,再加上天墜術的執行軌跡,打通天衍之術的大成之境的那層隔膜。
沐家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