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又詢問道,“你記清楚了,那天長公子是當著潔兒的面吟詩讚美的?”
屏兒此時從先前的慌張中緩過來了,她恢復了平時的性情,連連點頭說道,“是啊,夫人。那人太無禮了,把姑娘撞到了不說,還出言調戲姑娘,實在是可惡。”
好好的吟詩讚美到屏兒口中卻成了“出言調戲”,楊渥如果知道了非要吐口老血。
說道這裡,小丫頭還兩眼放光、一臉興奮的說著:“是不是要抓那個調戲姑娘的壞人回來拷打?奴婢願意前去帶路。”
劉氏對於屏兒有些脫線的性格早就有所瞭解,當即呵斥道,“不要胡說,那是大王的長公子,不是你能動的。我問你,平日潔兒對那位長公子是什麼態度?你要如實回答,要是讓我知道你撒謊,定然饒不了你!”
這個問題是個關鍵,劉氏緊緊的盯著屏兒問道。
屏兒見她說得嚴厲,趕緊答道,“姑娘平時對那傢伙似乎、似乎…”說道這裡,屏兒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似乎很好奇。”
“僅僅是好奇嗎?”
“還有點關心?”屏兒有點不肯定的說道。
劉氏有些失望,不過她差不多已經知道想知道的東西,當即溫言說道,“好了,屏兒你先去休息吧。以後如果潔兒那裡如果有什麼關於長公子的訊息,你都要迅速告訴我,不可違背。對了,今天問你的話你都不要讓潔兒知道,你記住了嗎?”
“是,夫人。那奴婢先告退了。”屏兒連忙答應,她行了個禮告辭出去,在轉身時卻偷偷的吐了吐舌頭。
周本見屏兒離去後,從屏風後面走出來,嘆了口氣對劉氏說著:“看來你先前的猜測沒錯啊,潔兒真對長公子產生了愛慕之意。”
劉氏點點頭說道,“是啊,不過這段時間長公子都沒有主動和潔兒接觸,不知道他對潔兒到底是什麼態度?”
楊渥那天雖然對自家女兒吟詩讚美,但也說不準只是一時興起,轉頭就忘了。這些貴家公子行事誰說的準?但自家女兒卻對那人念念不忘,這讓劉氏有些埋怨楊渥。
周本想了一想,說道:“長公子的名聲還是不錯的,平時也算潔身自好,他對潔兒是什麼態度很說不準。不過,若是他真想娶潔兒為妻,那也可以;若是不成那就算了。總之一切順其自然吧。”
“嗯,那如果以後長公子主動追求潔兒我們也不反對了?”
“當然不反對!當然,回頭我也會好好的打探一下長公子的訊息,你在各家夫人面前也可以幫忙打聽一下。”周本最後決定道。
“好,這件事我會留意的。”
……
這裡是周夢潔的閨房,屋子並不大,但佈置得很精巧,裡外分為兩間,內室自然是周夢潔睡的地方,外堂則是屏兒晚上睡的地方。周夢潔晚上經常做夢不能安眠,所以都是睡在外堂的屏兒起來照顧她。
相比於屏兒的外堂布置的簡潔,周夢潔的內室擺滿了各種飾品。牆上掛著字畫,桌上擺著琴瑟琵琶,梳妝檯上還插著鮮花,散發出的淡淡幽香讓人精神一震。
此時屏兒正在小聲的把剛才劉氏召她問話的經過對自家姑娘說了。小丫頭在劉氏面前答應的好好的,一回頭卻都告訴了周夢潔。所以說有些人看著忠誠可靠,但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背叛你。
“母親還是看出來了嗎?難道我之前表現的這麼明顯?”周夢潔俏臉通紅。
楊渥出征的那天晚上她做了個夢,一開始她夢見與楊渥結為夫妻,又行了閨房之樂;然而接下來她又夢到楊渥遇險,臉色慘白,沒有半點生機。夢醒後,她忍不住在心中為楊渥祈禱,希望他能平安回來。
後來楊靜對她說,在同一天的晚上楊渥真的遇險了,幸好他臨危不亂,這才擊敗敵人,轉危為安。
這件事讓周夢潔覺得自己或許真的與楊渥有緣分,自己的祈禱起作用了。自從那天以後,她每天在為父母祈禱的同時,也開始為楊渥暗中祈禱起來,希望他每天都能平平安安。
“每一個少女將來都會遇到只屬於她的白馬王子,騎著白馬出現,將她從危難中解救出來。”她想起楊靜對她說起曾經楊渥說過的話,心中暗自嘀咕著,“難道他就是我命中註定的白馬王子嗎?可是我還沒有什麼危難,反而是他遇到危難了?”
一旁的屏兒也不是傻子,她心中早就有了猜測,如今見周夢潔緋紅的臉頰,不禁睜大眼睛問道,“姑娘,你不會是真喜歡上了那個傢伙吧?”
周夢潔臉色一紅,“胡說,我怎麼會喜歡上他呢?你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