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心中一驚,“是他,徐溫!歷史上就是這個人與張灝一起發動兵變,殺死了歷史上的那個我嗎?”
他死死盯著此人,恨不得現在就上前將他殺掉以絕後患。可惜他也就這麼想想而已,他手中沒有任何證據,且不說殺不殺得死徐溫,就算成功了,擅自殺死軍中大將,也會讓其他將領更加不服他。
徐溫也是楊行密手下的老人,但一直沒有立下什麼大功勞,因而如今還不受楊行密的重用,許多於他同時期投靠楊行密的人現在都是一方刺史了,他卻還只是個都知兵馬使,手中掌握的兵力並不多,因而這次在酒席上的位置也安排的比較靠後。
至於另一位與徐溫一起發動兵變的將領張灝,這一次宴席不知為何,卻沒參加。
看著徐溫正在與他旁邊的一位將領談笑風生,楊渥暗自想到,“就讓你們再多活幾年,等將來再好好收拾你們!”
這時,坐在楊行密身旁的朱夫人忽然站起身來,她笑著對楊行密說道,“大王,先前渥兒還說,最近他作了幾首好詩,準備在宴會上當眾吟誦;正巧眾位將軍光飲酒,未免太過無趣。妾身覺得,不如準渥兒所請,讓他當眾吟誦自己的詩作,也讓在場眾位將軍鑑賞一二。不知大王以為如何?”
朱夫人提議讓楊渥當眾吟誦他作的詩,這顯然是不懷好意,想要讓他當眾出醜。
“果然來了,不過你想讓我出醜,卻不知我如今正想借機博取名聲呢!”
楊渥一聽心中頓時大喜,他本來就打算在宴會上博取名聲,只是這種事畢竟不好由他自己提起來,正在暗自擔心朱夫人和朱廣德二人不提此時該怎麼辦,沒想到朱夫人就給他提供了機會。
楊行密此時正在與朱瑾談笑飲酒,聞聲放下酒杯,皺了皺眉,暗自思量道,“渥兒也會作詩嗎?不會是夫人在故意擠兌渥兒吧?”
想起上次宴會上楊渥最後作出的那句“一隻鴨子兩隻腿”,楊行密忍不住搖搖頭。
他雖然對於楊渥這個長子不怎麼滿意,認為他沒什麼才能,將來難以繼承自己的基業,但畢竟是自己的長子,上一次宴會上鬧出那麼大的笑話還是他幫著遮掩的,所以這一次宴會上可不願他在眾將面前丟臉。
“渥兒年歲還小,哪裡作得出好詩來。夫人還是不要讓他鬧笑話了。”楊行密笑著擺擺手道。
見楊行密拒絕了,楊渥也不著急,反正此時有人肯定比他還要急。朱廣德一直想著讓他出醜,此時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果然,坐在旁邊朱廣德此時站起身來,衝著楊行密拱手行禮道,“姑父,剛剛表弟可是親口說他自己作了幾首好詩的,這一點姑母身邊的許多下人也都聽見了,想來表弟是真作了好詩。不如讓表弟當眾吟誦,也好讓侄兒還有眾位將軍見識一下表弟的傑作。”
他一席話看上去顯得很有誠意,彷彿真的是想要見識表弟的傑作一般。雖然之前楊渥說的很自信,但朱廣德還是不信他能作出好詩,只以為他是“煮熟的鴨子嘴巴硬”。
楊行密有些驚訝,又轉頭看向朱夫人身邊的下人們,“渥兒先前的話,你們都聽到了?”
“回大王,長公子的話奴婢等先前都聽到了。”下人們紛紛點頭。
“莫非渥兒真的開竅了,作出好詩了不成?”楊行密依然將信將疑。
“渥兒,你不會是隨便亂說的吧?若是如此,只要你承認,為父也不怪你。”他笑著道。
想起上次宴會上楊渥作的詩,楊行密心中還是不信居多。
楊渥還沒來得及回答,這時大將李神福站起身來笑著說道,“大王,以末將看,長公子定是酒後失言了。畢竟他年歲還小,不能多飲啊。”
楊渥一聽,只好閉口繼續觀看。他知道李神福對楊行密忠心耿耿,自然清楚楊行密的心思,此刻起身為楊渥遮掩乃是出於一番好意,他不能當眾駁了李神福面子。
戴友規見場面上有些冷清,有心活躍一下氣氛,便起身笑著提議道:“長公子定是酒後失言了,大王就不要追究了。不過夫人說的也對,我等光飲酒太過無趣,不如咱們行個酒令,活絡一下氣氛如何?”
王茂章等武將聽說要行酒令,連忙擺手道:“不成不成,這行酒令的事情,本將可不在行。這都是你們文士的事情,我們武夫可做不來。”
一旁朱瑾笑道:“我等武夫不過粗通文墨,便只做個幫閒,就由戴先生,高先生、嚴先生,周判官等文士來行酒令,眾位意下如何?”
……
眾人紛紛出主意,卻沒人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