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彥輝二人的兵力也各自只有一萬人。
整個潭州一戰馬殷最終打算投入四萬大軍,不管是獲得勝利還是最終兵敗,他都不會再增加一兵一卒了。
……
轉眼一個月時間過去。
這一個月裡面,許德勳率領潭州守軍瘋狂的在加強城防,以應對吳軍的再一次進攻。
而吳軍方面,隨著朱思率領的右騰驤軍從金陵出發,開赴江西前線,吳楚之間的又一場大戰即將開始。
虔州城中。
“茂唏啊,當年你我二人見天下紛亂,民失其所,故而在虔州起兵,這一轉眼就是二十五年時間過去了。你我都老了,你的年歲比我還小几歲,如今連你都堅持不住了,看來我也沒幾年好活的!”
一間敞亮簡樸的房屋內,滿頭白髮的譚全播望著臥病床上,面容枯槁的摯友盧光稠,不僅長嘆著。
茂唏就是盧光稠的字。
隨著盧光稠成為虔州刺史,並且攻佔韶州等地,他的身份地位也迅速提升,雖然還比不上那些名震天下的藩鎮,但在虔州這一畝三分地上他卻是不折不扣的土皇帝。
所以一般人見了盧光稠的面也只敢稱他為盧使君或者使君等,唯有譚全播才會稱呼他的字。
此時的盧光稠的確是病得不輕,雖然頭腦還很清醒,但他說話都很艱難,平時一般都是譚全播在說,他在聽。
“如今回想起來,當年起事的時候還是太過想當然了,那時候我以為只要我們一心為了百姓,就一定能取得百姓支援。而有了百姓的支援,我們就能迅速擴大實力,甚至席捲南方都不在話下。可惜我們還是小看天下英雄了……”
譚全播用他那蒼老的聲音低聲感慨著,病床上的盧光稠雖然聽他說的都是一些細小的事情,但他卻沒有一點不耐煩,反而凝神傾聽著,彷彿譚全播所講的是一個個動聽的故事。
正當譚全播講到他當年領兵在韶州城外擊敗嶺南劉隱的三萬大軍的時候,房門突然被開啟。
“父親,父親!”隨著一聲欣喜的喊聲,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闖了進來。
這男子身材高大,容貌俊朗,臉上卻滿是喜色,正是盧光稠的兒子,如今擔任韶州刺史的盧延昌。
幾年前象牙潭一戰後,盧光稠和譚全播二人審時度勢,向吳國投誠以換取吳國對盧家統治虔州的認可。
那時候盧光稠手中不僅控制了虔州,韶州同樣在他的控制之下,而盧延昌作為盧光稠的長子就被任命為韶州刺史。
這一切在盧光稠投靠吳國後也沒有任何的改變。
不過盧延昌雖然是盧光稠的長子,但如今的虔州甚至連一方節度使都不是,想要父子相繼,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所以在聽說盧光稠病重後,他自然是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虔州。
“你來了?什麼事情這麼高興?”病床上,盧光稠咳嗽了幾聲後,艱難的問道。
“父親,是吳國派使者前來,說是聽說父親病重,所以吳王特意派了一個御醫來給父親看病!父親,聽說那使節是在聽說父親病了後就從金陵馬不停蹄的趕過來的,如今快要進城了!”盧延昌連忙回道。
“吳王派來使者?御醫?”譚全播在一旁聽了後連連皺眉。
“是啊,譚伯,我們虔州沒有什麼好的醫者,但吳王的宮中肯定有名醫,說不定就能治好父親的病情!”盧延昌喜道。
“你就是為這件事而高興的?”譚全播聽了更加皺眉。
他如今雖然年老,不過思路依舊很清晰,考慮問題非常迅速,一談起正事來很快就想明白了關鍵點。
“那吳王派使者前來可未必安了什麼好心啊!他是想要看一看我虔州的局勢,他對虔州的覬覦之心可是一點都沒有變啊!”
當然這一點也很正常,吳國的野心可以說早就是路人皆知的事情了,如今盧光稠病重,若是楊渥一點動作都沒有,那才是怪事。
“譚伯,這?我們虔州不是已經臣服於吳國了嗎?吳王怎麼還會覬覦我虔州?而且聽說最近吳軍正在集結,似乎又要和楚軍打仗,他們應該不會再來攻打我們吧?”盧延昌聽了大驚道。
“咳咳……”病床上,盧光稠差點沒被氣得吐血。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兒子生性愚笨,不是什麼可造之材,但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會笨到相信吳國的地步。
吳國和虔州之間的關係,只要稍微有見識的人都會明白。
“看來最好的辦法還是讓勇卿來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