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轉起來,吹過耳邊的風逐漸變得緩和。突然覺得臀部下滑,剎那間有一種失重的感覺。
然後在地面上翻了幾個筋斗,聽見一陣小樹枝折斷的聲音,又受了一陣猛烈的撞擊,眼前一片黑暗,太陽穴直冒金星。
春樹從在黃楊木下,盯著幸田看。
「跟你說了好幾次了別睡,別睡。〃
〃我並沒睡啊……」
「那為什麼會掉下去呢?」
「我怎麼會知道,大概是地心引力的作用吧!混賬……你的車子呢?」
「車子還好端端的呀,只有你自己掉下去而已,因為我只是想要回轉而已。」
車子停放在安全島中間,在強烈的陽光照射下看起來閃閃發過。這是一種好久沒有過的痛,心想要一陣子都動不了了。
「壞掉了嗎?」春樹從地上撿起一臺傻瓜相機說
「你一定在後面睡著了,如果你想睡的話,就不應該搭我的車子……」
「我沒有睡啊!」
陽光漸漸暖和起來了,兩旁的道理不時有車輛透過,春樹默默吸著煙,幸田躺在草地上。
「幸田,我希望能早一點開始,做什麼都可以……每天都想著這件事,放手一博,然後就收手。」
「我不想這樣……以前,我一直想盡快把事情解決,現在的想法完全不同了。許多事情都是拖著過日子的,問題是如何拖動自己。」
「我不想要這種人生!」
春樹說著站起身來,伸手將躺在草地上的幸田拉起來。
「幸田,你怎麼老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呢?」春樹自言自語著,因為幸田不搭腔,所以又繼續說:「從今天開始,我不想再等你們分配工作給我,我要一直跟蹤著你。」
「你現在也在跟蹤?」
「現在不算!」
站起來時,因為陽光太強,而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幸田只好趴在春樹肩膀上,倚著他前進。
幸田和春樹繞了一大圈,最後又回到南千里,買了幾塊甜甜圈充當早餐,吃完已經九點了。到北川打來的電話,叫他們回去。
北川載著妻子和小孩,叫他們在車站前下車,小孩揹著一個小水壺和揹包,北川的妻子穿著牛仔褲,兩個人要去天王寺動物園。小孩子拍拍自己的揹包說:「這裡有便當,煎蛋,香腸,還有我最喜歡的紅蘿葡。」
「帶著他去動物園最簡單,他可以趴在欄杆上看猩猩,看一整天也不嫌累。」北川的妻子笑笑說。幸田的嘴開了又開,卻連一句問候的話說不出口。春樹根本不正眼瞧他們,只是悠哉地看著當父親的北川,一副窘迫的樣子。送走了妻子和小孩之後,北川換了一張臉,對著幸田和春樹,露出詭異的笑容說:「我有好訊息告訴你們。」
三個人走進一家咖啡店,這是一家開放式的店,裡面燈光明亮,找到一個靠突圍,可以照到太陽的位置,坐下來之後,北川開始談起炸藥的事。
「我不想玩那種弄到一兩顆炸彈的小兒科遊戲,帝國火藥公司,你們聽過嗎?」
「天哪!莫非你想偷襲火藥工廠?」
「先別大驚小怪!群馬的高崎工廠我去看過,想要在並不容易,所以,我們的目的是火藥運送車。我所謂的好訊息,就是我已經掌握到一輛從高崎出來的運送車。」
「你這個傢伙實在太厲害了……」
幸田聽了也覺得大吃一驚,因為火藥或炸彈的運送,除了通知道府縣知事和各警察單位,時間和運送路線絕對不可以對外洩露。因為大家都想知道,都想要搶,至少幸田所知道的恐怖分子,一定千方百計想獲得這個訊息,
「負責那種特殊危險的運輸公司非常有限,我有一位朋友在月罔組運輸公司,他們就擁有這種執照。昨天我剛好有點事情必須前往他們辦公室一趟,在有些髒亂的辦公室裡,看到一面寫著工作安排的行事曆,我無所事事的瞧著黑板,看到三十一日那一欄寫著「帝國火藥」,當然不是全名,只寫著「帝火」。」
北川拿出一張空白紙,放在桌子上,上面寫著「帝火、高崎、AM五、00、東名、名阪、經松原、中環、界、泉北/木下、山田。」
「高崎所謂的「帝火」,只有‘帝國火藥’一家,路線是從名古屋經東名阪、西名阪,松原出了中央環狀線,到界、泉北、所謂的泉北指的當然是關西新機場。火藥製造業因為新機場的完工而繁榮起來。‘木下、山田’是運送員,法律規定至少兩名。」
「那麼,我們是從高崎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