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也算是仁至義盡。否則,他大可以直接殺死景兄,不是嗎?”一個極為年輕的白衣男子站起來,卻是為幽魂說話。
水景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想不到剛丟擲問題,便有人站在幽魂那邊。
楊花聽了,卻覺得好笑。這算是武林大會嗎?只不過聚在一起商討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而且其中還有幽魂的崇拜者,更加可笑。
剛才的年輕人說得很對,幽魂若想要武林盟主之位,大可以直接取走水景的性命,而不是發動幽魂令,讓那些名門正派逼水景下臺。
現在看來,幽魂的為人處事,還博取了一些人的仰慕。這就跟那些偶像一樣,還有崇拜者。
只怕傳言幽魂噬血,也不一定就屬實。她相信,有時候殺人屬於情非得已。就像霧花宮那晚,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殺人。但那天,她還是殺了人,而殺人的感覺,很痛快。
她原來就對幽魂感興趣,這一回聽到有人為他說話,便更加提起了對幽魂的好奇心。就不知道那面具下,是一張什麼樣的臉呢。
想到這裡,楊花臉上露出嚮往的神情。真希望這一回能在這裡遇見那個幽魂,就算看不到他的臉,她也還是想見見是怎樣的人物。
“林風掌門的話實在可笑,怎可為幽魂說話。再怎麼說,幽魂也不過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難道他取人性命,還要頌揚他不成?”一個三十好幾的中年男子站起來,立刻反駁林風的話。
“這可不一定,畢竟幽魂在江湖中的行事,也算是一條漢字。昨晚在城門,他眨眼間便取走四個守城侍衛的性命。幽魂突然發難,是不是向我們警示什麼?”又有人站出來為幽魂說話。
跟著,又有人反駁此人的話。如此迴圈往復,形成兩派陣線。一派,是站在幽魂那一邊,認為幽魂即便殺的人不少,但行事有原則,武功很高,足以擔當武林盟主之職。當然,這一派的人,不討水景的歡心。要知道他水景還是武林盟主,這些人便當著他的面,對幽魂多加讚揚,令他心情不爽也很正常。
而另一派,則是站在水景那一邊,認為幽魂行事詭異,這樣一個邪門人物,不能擔當武林盟主一職,只會為禍武林。
只有楊花坐在那裡看好戲,這些人真有意思。美曰其名是武林大會,沒看到打鬥,卻在這裡爭論無意義的事情。
要她選擇,不論幽魂是好人還是壞人,威脅到自己身家性命的時候,她一定會首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說。
正在她如是想的時候,卻發現所有人都看向她。怎麼了?為什麼大家都把視線投向她?
“秦姑娘,你認為幽魂發出幽魂令,我們若不從,一定會被他取走性命嗎?”水復問道。
楊花蹙起柳眉,難道她剛才不小心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了口?
“我覺得會。都說他瞬間能取走人的性命,若真的如此,那這人的武功會有多高,大家都無法想象,只知道是一個高手中的高手。我覺得最重要的是保住大家的性命,現在討論誰更適合做盟主。這樣做,並沒有多大的意義。幽魂既然說想要做武林盟主,既然發出了幽魂令,他對於這武林盟主之位便誓在必得。”楊花遵從內心的想法,回道。
大廳的人一片譁然,他們沒想到一個弱質女流,一個貌美女子,居然比他們看得更加透徹,實在汗顏。
同時,坐在屋頂上的黑衣面具人的嘴角也勾出邪佞的笑容。
這個女人,也就是他曾經的莊主夫人,居然會說出這麼一番令他意料的話來。從水復帶著楊花下馬車的那一瞬,他便知道了這個女人的存在。
剛開始見到她出現,令他極為訝異。想不到這個女人的本領倒不小,不只迷得水緣團團轉,如今還勾搭上水復,這個天域城的城主。
天域城本事王朝的一個極普通的商業城,但近幾個月內,卻被水復掌控這個都城。再加上水復與現在的武林盟主水景交好,一時間,這天域城竟然成為了水緣的心腹大患。以他的處事手段,大可以直接去了水復的性命,看他以後還怎麼興風作浪。
水緣卻說,水復並不會有多大的作為。如果直接取走他的性命,只會落下話柄,說他這個皇帝沒有容忍之量。當時水緣放水復一條生路,也是如此。
或許一國之君考量的事情要多一些,才會前後(炫)畏(書)懼(網),此時水緣卻又回答,他這樣決定是因為怕他覺得只做幽魂無聊,才想著法讓他的日子精彩些。
他並沒有異議,殺人並沒有多大的意思,他早已麻木。他的日子過得死寂,早已厭煩,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