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錢放在心上,只是愣了下神,就恢復了他一臉不屑的表情,低聲嘟囓了一句:“土包子。”
“你說什麼?誰是土包子?”汪旱簡直要被氣暈了,他正要反駁,計小天走了上來,拍了拍他地肩膀,搖頭道:“算了,何必和那種人一般見識。”
那男子本來一隻腳已經踏進門內,聽到這話,卻是輪到他不爽了,回頭看了計小天一眼,而那美女也跟著回頭看了一眼。
“咦?計小天,是你?”那美女的目光在計小天臉上停了下來:“你怎麼來北京了?”
汪旱在一旁瞧得目瞪口呆,對計小天,他簡直是崇拜得無以復加了。先前勾搭上三大校花,汪旱已經暗暗把計小天當成了情場宗師,但他卻怎麼都沒想到,竟然在隔了足有一千公里的城市的大街上,偶然遇
位極品美女,同樣與計小天有關係。
憑著計小天的記性,別說是這麼漂亮出眾的美女,就算是相貌再平凡不過的人,他也不會忘記。這位美女正是他兒時玩伴,後來認了鴻運集團老總羅聞天當新爸爸,一夜間由灰姑娘變成高貴公主的羅時瓔。
若是換了汪旱,現在早就順著杆子爬上去,貼著美女套近乎了,而計小天卻只是向她點了點頭,便接過汪旱手中已經被倒空的旅行包,然後伸腳隨意地踢了幾下。
地上那一捆捆的鈔票,象是突然活了過來,一捆捆騰空飛起,自行落到了旅行包中。目睹了這一奇觀,羅時瓔簡直是看得呆了,就算是巴西國家足球隊的球員過來,恐怕都沒有這麼出色的腳法吧?
計小天卻不理她,拎著旅行包,當先進了店門。他的幾個室友自然也跟了進去,汪旱還戀戀不捨地多看了羅時瓔幾眼。
這一次,門口那個保安自然沒有再阻攔,不管那幾個小傢伙穿得多麼破爛,他們手裡的錢可不假,儘管的確有點象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但他已經沒有理由,也沒有勇氣去阻攔他們了。
等韓大力幾個依次在自己身邊擠過,那位開著寶馬過來的“寶馬王子”皺了皺眉,對羅時瓔道:“你認識他們?”
羅時瓔點了點頭:“有一個是我小時候的鄰居,很多年沒見過面了,不過前不久碰巧遇到了一次。”
“以後還是少和這種人來往吧,沒得丟了身價。”寶馬王子隨口勸了一句,擺出一個請的姿勢,示意羅時瓔先走。
“這裡就是專門賭石的地方嗎?”看著店裡的擺設,羅時瓔好奇地問:“以現在的技術,切開石料也就是幾分鐘的事情吧?他們為什麼不切開了以後,按玉的好壞來賣錢呢?那樣不是更公平嗎?”
“呵呵,這對賣家是公平了,不過賣家可不樂意。”寶馬王子笑道:“你沒接觸過這行自然不知道,所謂十賭九輸,事實上出精品的機率是很低的,現在這麼賭石,賣家怎麼都不會吃虧,他們是把風險轉嫁到了買家的頭上罷了。”
“那會不會有無良店家,隨便拿塊石頭就來冒充啊?”羅時瓔依舊很好奇。
寶馬王子失笑道:“這怎麼可能?買家肯出幾十萬幾百萬來買仔料,雖然經常有看走眼的時候,但他們畢竟不是傻瓜呀。”
“仔料?這是什麼?”
“翡翠的原石有兩種,就是山料和仔料。山料是從翡翠礦山裡直接開採出來的,沒有外皮,形狀不規則,有很多稜角和裂紋,結構粗糙疏鬆,質量不怎麼好,它不屬賭石的。而仔料即翡翠的礫石,這是翡翠在風化破碎後滾下山坡,被洪水或河水帶入山溝或小河中形成的。在滾動搬運過程中,翡翠礦石碎塊的稜角被磨圓,原來裂紋多或疏鬆的部位被磨掉或崩落,同時它的表面被風化成一層厚薄不等的外皮,這樣,翡翠碎塊就變成近似圓形或橢圓形的礫石了。”
寶馬王子耐心地解釋著:“由於礫石表面有一層風化皮殼的遮擋,看不到內部的情況,我們就只有憑經驗來推斷賭石內部翡翠的優劣,這就是所謂的賭石了。有人靠這個一夜暴富,也有人頃刻間傾家蕩產,這種事情是時常有的。”
“哦?”羅時瓔笑道:“那潘公子你一定算是行家了吧?”
寶馬王子這時倒是謙虛起來,微笑道:“也不是十拿九穩吧,畢竟有賭的成分在內,誰都有走眼的時候,不過,我自信還是比別人要看得準一些的。”
“那等會就看潘公子的表演啦。”羅時瓔笑道。
“呵呵,我盡力吧。不過也不用太指望什麼,這裡一般不會有太好的貨,真正賭石的玩家,都是直接去原產地賭的,也就是我這種隨便玩玩的,才會來這種地方。”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