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和王子對他如此貧乏的語言天賦大約也習以為常了,既往不咎。
我咀嚼著“受死”這兩個字的意思,斟酌著,慢慢說話:“你是說,我和你,打?”字數越少越好,免得被公主他們利用了去。
簡揚扎基又一次大笑:“………打?”他瀟灑地攤開兩手,意思是身後有兩百月氏兵,他隨便一聲令下便能將我擠壓成肉餅,他又何必和我打?
我卻鬆了口氣,這說明他好歹聽懂了。
果然是個戰場老手,不肯單打獨鬥。只有江湖好漢才會為了那所謂的正義人道而與人單挑的。我若與他易地而處,我也不會親自出馬的。
我拉轉阿連的馬頭,戰刀戰馬也組成一個攻守均佳的姿勢,暗示他,我可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對手哦。我審視著他,那強壯的身軀應該有一把好力氣,尤其是身下的那匹烏雲踏雪寶馬為他添彩不少。
檢查完畢:要想刺激這個人與我單打獨鬥,實在是非常不容易的。
我的眼珠轉個全場,心想:不刺激他,我可以刺激別人的。
“你們不在乎多傷幾條性命就來吧。”我的聲音平靜得像一把自知鋒芒、出鞘無聲的寶刀,“看看我能玩死幾個?”這句話是對公主說的,所以沒有一個字一個字說。
公主體驗過我的出手迅捷和心思狠毒,被我這種殺心十足的鎮靜冷出一個寒顫。我特意不去看她,模仿著當年的塵,食指在剛剛飽蘸過他們哲瀾王爺髒血的刀刃上輕輕抹過,放在口中品嚐人血的滋味。
她對著簡揚嘰裡咕嚕一通我聽不懂的話,看她神色嚴肅,語言凝重的模樣,大約是在說我方才殺人的手法是多麼歹毒,多麼不留情面。那簡揚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