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俯下身摩挲著戰馬的脖子:我向他保證過不掉隊,不迷路,不受傷,我相信我能夠找到他的隊伍。馬匹受過傷,實在走不動了,我只好在一處不知什麼年代留下的殘垣斷壁邊停下。
戈壁灘上,哪怕是一絲陰影也是十分珍貴的。我把戰馬牽到一處比較大的陰影,看看自己待不下,獨身繞過一堵石壁,找到另一個陰影處坐下。
掏出水囊,淡水的清新味道散發出來,我喝了一口水,定了定神。
在沙地上慢慢畫起了地圖。
霍去病不會死,河西之戰不會輸。可是,現在經過黃土崖那一戰,一切重新變得混沌起來……
我迫切需要尋找到去病目前所處的方位。
他的每一次軍事會議我都有參加,他的每一張最新的軍事地圖我都有看過,只要把河西草原上的地形畫出來,再根據他的作戰習慣分析出基本路線,然後,我再找過去……
從隴西向北,經烏河、焉支山、氐池、屋蘭各地分佈著二十多個大小匈奴部落。他們逐水草而居,他們的分佈規律以地形為特點,加上軍事聯盟為目的……羼也王、單桓王、籍羝王、羌若部落、先零王、酋塗王部、呼毒勒爾王部……一個個被我們攻破過、打擊過、降伏過的匈奴部落出現在我的地圖中,漸漸連綴成一條清晰的行軍路線。
自西向東,從祁連山腳下向外擴充套件,逐步摧毀匈奴人在河西的軍事基礎和部落基礎。
我的手指從沙地上劃過,我看不出哪塊草場還能容納像右騎千王將部這麼數目龐大,軍容整齊的軍事部落。
“右騎千王將?”為什麼如此耳熟?
對了!我聽霍將軍說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