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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飯的,真正晦氣!來人,給我把她們往死裡打!”

我悶了一悶,調戲婦女在先,嫌別人相貌不合意,還這般拳腳相加——居然有人可以囂張到這種地步。嘆口氣,拉起璇玉姐姐便往後逃。

鼓樂奏鳴,棨戟羅列,一隊虎氣凜凜的年輕軍人突然縱馬而來,整齊地停在路邊,恰攔住我們的逃路。他們一個個衣甲不凡,軍容嚴整,應該是漢家的皇族護衛隊。我正欲尋隙繞過去,聽得所有人都同時跪了下來:“吾皇萬歲,萬萬歲!”

我也只好跟著平民百姓一起跪下了,那錦衣男子趁機讓自己的手下將我們一把按住。

“昭平君大人!”一名身材瘦削的男子疾步走出,他面色微青,頜下有須。一雙眼睛裡冷得仿若寒潭,臉上卻堆滿了熱情的笑臉,如此反差讓人看著心裡滑膩膩地如同吞了一條蛇。我聽了他的話,看看那在我們身後半跪行禮的錦衣男子,原來他就是長安城那個臭名昭著的浪蕩子,昭平君郭君銳。聽說他母親隆慮公主乃是當今天子的三姐,年紀很大才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看作掌上明珠,連皇上也縱容他數分。

“原來是張大人啊。”昭平君站直身子,與他見了個禮,那張大人則一揖到底,顯得恭敬無比。這付奴相讓我心中平白升起憎惡來。

那張大人的眼睛在我們和昭平君之間來回掃了一圈:“張湯奉皇上之命前來清道。不知這兩個賤民犯了什麼罪,昭平君大人如此生氣?”此人正是廷尉府的酷吏張湯,都說他執法嚴苛,為人陰險,專以奉迎皇上以謀私心。

“她們衝撞了我的儀容!”昭平君道,他們這個朝代,賤民與他們貴族一個是地下,一個是天上,衝撞了貴族的儀容,是一個可大可小的罪名。說穿了,貴族見你不順眼,就能隨便捏把你。

“原來如此。”張湯狡詐的目光一縱而逝,“皇上的聖駕就在後面,聽說昭平君在此處,讓卑臣請您過去說話。”他看了看我們,“你們兩個,也跟著去。”我心中一跳,就憑昭平君那些人,我和璇玉姐姐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現在,這位張湯大人身後站滿了御林軍打扮的軍士,一旦判罪我們則插翅難逃。不過是兩個小賤民,何必把事情弄到皇上那邊去呢?

周圍密密麻麻跪好了長安城的平頭百姓,我想逃沒得逃,便只得跟著去。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列馬馳道紅牆柳

周圍密密麻麻跪好了長安城的平頭百姓,我想逃沒得逃,便跟著去。心想實在不成便據理力爭,畢竟我們又沒有打傷他們的人,還是有扳回的餘地的。

“張湯!”一個男子的聲音從那輛金色螭龍盤繞的馬車中傳來,“怎麼,又是皇姐家的阿銳?”張湯趨步上前:“回皇上,正是。”裡面正是當今天子,我低頭跪在塵埃裡,昭平君隨即上前行禮,那皇上並不與他說話,聲氣懶洋洋道:“仲卿啊,去病那小子什麼時候到?”一名三十出頭,魁偉英武的武將策馬上前:“回稟皇上,他從建章營裡來,掌燈時候該到了。”皇上道:“吩咐下去,我這裡到掌燈的時候,清道回宮。”那將軍低頭道:“諾!”

遠處“哄”的一聲呼叫,似乎是龍舟賽有了結果。那皇上的聲音裡立刻充滿了歡喜:“哪邊贏了?”早有軍士回來回報:“啟稟皇上,龍舟賽程未到三分之一。是一隻船趕得急了,側翻過來,許多人正打撈呢。”

“有人員傷亡無?”

“回皇上,落水的都是些水性好的划船手,已經把船推起來重新參加比賽了。”

“真正都是無用之徒!”皇上拍一下馬車,道:“下一回朕親自命人扎一個龍舟,讓驃騎營裡選人來比賽,定然能贏!郭舍人,你說呢?”便有一個身體矮小,面容討喜的宦官打扮的人走出來,看了看旁邊騎馬的那位武將,湊趣說道:“誰不知道,皇上的衛大將軍和霍將軍麾下都是精壯之士,這些草民遊戲如何能比呢?”

那位領兵護駕的武將正是衛青大將軍,郭舍人聽著皇上張口去病,閉口驃騎營,似乎渾不將衛將軍的虎賁營放在心上。這種做法難免讓虎賁營中人心生不滿。郭舍人自然知道其中關竅,好像故意在提醒皇上。

那衛將軍始終恭然騎在馬上,穩然不語,彷彿置身事外。

那張湯又湊到他的馬車旁:“皇上,卑臣方才已經查問過了,昭平君並非故意,乃是這兩個賤民衝撞了昭平君的儀容,所以才侵擾御道。”

“哦?”

因事情關係到我和璇玉的安全,我用足力氣傾聽著,生怕張湯維護昭平君,將我們置於重罪。那張湯的聲音低得我幾乎難以聽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