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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中那些漢奴是一模一樣的,魯媽媽就是以前被匈奴人擼去的漢奴。我現在就連伙食也沒有什麼提高,將軍開了個空頭支票,說到了隴西再全軍改善。

白天,我跟數千俘虜們一起在已經走出嚴冬的荒原上向長安進發。我們行走的兩邊,是漢家軍士如山般的環伺。勝利的紅潤已經從他們的臉上消退了,剩下的是思家的心切,戰後的疲憊。

他們的脊樑依然挺直,他們的頭髮依然烏黑,只是,轉眼之間,歲月流逝,這些年輕人也會化作蒼蒼白髮,衰衰枯骨。

就如同皋蘭山下的風雪激戰,明明就在前兩天,卻似乎已經遙遠地恍若隔世了。人的記憶是如此靠不住的東西,我常常在想,今天眼前這真實的一切,是否不久之後,也會化作隔世的蒼遠?

與我在一起的俘虜們都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平頭百姓,大家走得不快。重要的俘虜,將軍派遣軍士專程快馬送到長安。我雪裡泥裡滾了五天,最後落得了一個俘虜的下場!還是個毫無價值的普通俘虜!

將軍還命令收繳了我所有的武器,說是我留在身上太危險,估計是生怕我一離開他的眼皮,就引發流血事件。出於同樣的考慮,周隊長關照魯媽媽,把給我戴在頭上的髮簪也磨鈍一點——鄙視這種小家子氣的男人,嚴謹睿智得也太過頭了!

當時的場面我也懶得多提,總之,我最終無可奈何地屈服在他們的權威與武力之下,乖乖地按照他們的命令到了指定的隊伍裡。

晚上,搭起簡易的帳篷,我們睡在帳篷裡,人疊著人,腳挨著腳,人身上的股股惡臭充滿了帳篷的每一寸空氣。這無妨於睡意對大家的侵襲,白天的行走讓俘虜們已經非常疲倦了。

帳篷裡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這對我的陰陽眼來說沒有什麼問題。我悄悄站起來,小心翼翼地跨過無數密密麻麻的人腿。悄悄鑽到帳篷底部的一條氈布邊線上。我們這是非常簡易的帳篷,連墊底的也沒有,只不過是支起一張大布,敲幾個鍥釘讓睡在裡面的人有塊遮頂的瓦而已。

俘虜營的戒備是十分森嚴的,俘虜們雖然沒有武器,沒有馬匹,也沒有指揮者,但是,人數的眾多與匈奴人的血性所構成的威脅,也是一堆隨時會引爆的火藥。我繞過一隊隊巡邏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