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名侍衛還是接下了這個任務,因為謝冥最後冷了表情,這是他即將生氣的前兆
為了不觸怒謝冥,他只能將這個任務接下。
至於其他的?
之後再說。
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將所有的人都派遣離開後,謝冥坐在院中吹了一會兒的風,而後便走進了書房,簡單地收拾起自己的行李來。
他需要帶的東西並不多,唯有自己最不捨得那幾樣就足夠了。
別的他可以再重新置辦,這間別院短時間內不會住人,他日後若是想起什麼沒有帶,可以再派人來取,鹽城的縣尉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會剋扣下他的東西。
這是謝冥可以非常肯定的一點。
得有多大的膽子,才敢剋扣當朝太子的東西?
當真是嫌腦袋太多了。
所以在謝冥離開的時候,他的屬下才離開不久。
他之所以這樣做,只是想留下這些人,自己快點去往漢城。
是的,他不是要慢他們一步到達,而是要搶在他們之前到達。
人多了路上難免會變得更慢,但是隻有他一個人的話就不用考慮這麼多。
而且在他離開大部隊之前,他又派了另外幾人管理這隻多達百人的小隊。
僅是安排剛才那一名侍衛,他是不能夠完全放下心來的。
但是有了這些其他的操作後,他便能徹底的放下心來。
因為對他來說,在後面加派的那幾個人是為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雖說他對那些人的熟悉程度遠不能到達雲舒那樣,但是那幾個人的忠誠度他還是可以肯定的,也這是因為這樣謝冥才敢獨自前往,將那麼多人全都留下來給下屬管理。
謝冥單獨駕著馬離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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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在到達將軍府的時候,突然遇見了一隻鴿子,那隻鴿子腳上綁著紙條,橫衝直撞的朝她飛了過來。
並沒有因為這樣而躲開,而是一把抓住了鴿子的翅膀,手疾眼快的將紙條取下,如何立即開啟了紙條。
不管是不是給她的,先看為妙。
只不過在看完紙條上的內容後,她的表情出現了片刻的呆滯,很快又恢復了過來。
看見沈初表情的轉變,一旁的徐三感覺有什麼不對,立即開口詢問,“紙條上寫了什麼?”
聞言,沈初也沒有隱瞞,而是直接將紙條的內容告訴了徐三。
“紙條上說太子殿下已經去了漢城,而且還是獨自前往的,問要不要在太子去漢城的必經之路上安插埋伏。”
她冷著臉將紙條上的內容說出來,語氣也變得越發的冷了起來。
或許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表情有多難看。
要安插埋伏,安插埋伏幹嘛呢?
答案呼之欲出。
除了拿下對方的性命,沈初再也想不到第二個安插埋伏之後會做的事情。
謝冥活著就對很多人造成了不利,既然動都動手了,為何不做的徹底些?
當場殺了才最是放心,明明她都已經從謝冥身邊離開,但是在看到這張紙條的那一刻,沈初的心情還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響。
她的表情也沒有剛才那般輕鬆,就連手中拿著的還剩兩顆的糖葫蘆,都不那麼香甜了起來。
這對她來說不算一個好訊息。
雖然離開鹽城的時候,她對謝冥頗有微詞,但還遠遠沒有到達恨不得對方去死的地步。
所以在得知這個訊息後,沈初的內心就出現了一個新的疑問,她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別人?
比如陛下又比如與謝冥交好的人,可是還沒有等她思考出結果,一道身影突然從身後躥出,一把搶過了她手中的紙條。
這道身影出現的太過突然,就連沈初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忙不迭上前想要將這張紙條重新搶回來。
如果想要知道這紙條是誰寫的,紙條目前還有其他的用處。
可是還未等她將紙條重新搶回來她搶先看清楚了對方的長相,並非她不認識的人,而是一張她非常熟悉的面孔。
這在她穿來的這三年多時間裡,和他碰面的機會幾乎和見到謝冥的次數完全一樣,對方正是跟在謝冥身邊的雲舒。
雲舒原本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在拿到那張紙條的時候表情驟然轉冷,眉眼中是沈初沒有見到過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