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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道:“你們揀吧,或者等林工的家屬來了再決定,還有就是,你們揀骨灰的時候,別給家屬看見了。”

殯儀館那傢伙咯咯笑了,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曉得了,萬一需要砸腦殼的話,我會拿進裡屋關上窗戶的。”

第六章 死人相術

瞅著那傢伙白森森的牙齒,我和舒麗一陣的憋氣,也沒了繼續檢視下去的興趣,何況,這裡的味道也不是很好聞。

出來後,上了車一看鄭一桐也在,正靠在後座上打盹,於是我對王林說道:“該你上場了,不用我再交代了吧?”

王林笑道:“沒問題,老大你等會兒。”說完就背起揹包下車了。

我揪起鄭一桐:“別睡了,給你鑰匙,去開我那車回家,我累了不想開車。”

沒等一會,王林回來了,對我比劃了個OK的手勢,我知道他已經處理好我和舒麗在殯儀館留下的監控錄影。唉,現在這時代,攝像頭氾濫的成災,好壞是個單位,不管有用沒用,就想著裝一套,其實那用處只有天知道。但為了保險起見,還得麻煩王林把關於我們的錄影徹底清除。

回農莊裡吃了飯,我們在屋開了個小會,研究這西灣區聯港路十八號御玫瑰山莊十五棟的問題,到底還要不要去看看,何時去看才是最好的時機。

我再次拿出十萬港紙,雖然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這點錢不夠塞牙縫的,可畢竟也是一筆錢,蚊子身上有肉那也不能嫌棄,所以我掂量了一下,一人兩萬的分了,剩下的兩萬算作辦事兒基金,儲存在我手上。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可是萬一林大成真死了,這拿了死人的錢財,還要不要儘儘人事呢?

我們很快達成了一致:搬到這個農莊後,一直沒出活兒,照規矩又該換地方了,乾脆就把這事兒給他辦了,也算賊不走空吧。

坐等天黑。

俗話說:偷風不偷月,偷雨不偷雪。

下午過了一場透雨,黑夜裡看看天上,沒有一絲月光,像是還要接著下雨的模樣,是幹活的好時候。按老規矩,我這個老大第一次探路無需親自出馬,大俠和王林去那別墅裡走一遭就成了。

他們走後不久,我開始心神不定,很是懷疑自己有嚴重的神經強迫妄想分裂症,總想反手摸摸自己後背上有沒有東西。一會兒功夫後,就把自己搞的筋疲力盡。最終,我強迫自己好好睡一覺,明天才會有精神做事。

像這樣普通的查探一處房子,以大俠的身手和王林的機警擺在那兒,肯定不會出問題,所以我打發舒麗早點回房去休息,別在客廳裡看那韓日肥皂劇,哼呀嗨的扮純情了。

我也進了房間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總也睡不著,心裡壓抑的不行,只好無奈的嘆口氣坐起身。往外頭瞅瞅,沙啦啦的一片落雨聲,雨勢不大聽著卻很細密,不由自主的懷念起我年輕的好時光了。

其實我原本應該算是一個好人的。

我的真名叫做李雙湖,家在內地,自小學習成績優秀,可是大學畢業後卻愣是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一畢業緊接著的就是失業。

跑到廣東晃盪了幾年,也換了幾個單位,卻始終弄不到錢,就在心灰意冷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我碰上了一個叫做老祝的中年人。

這個老祝挺有錢的,人也很斯文,文質彬彬衣冠楚楚的穿梭在人才交流市場裡頭,我那個時候,哪兒知道這人是物色手下啊,稀裡糊塗的就上了當。

老祝招聘了兩個人去他公司,位於本市最高檔、最氣派的寫字樓裡。可是除了一個端茶倒水接電話的年輕女孩之外,竟然就老祝我們仨人。而且那個女孩看起來烏眉灶眼的,一絲靈爽氣兒都沒有,很木訥。就知道坐辦公室裡對著電腦玩空當接龍,聲稱要把32000個牌局打通關。

噢,那個時侯我記得空當接龍確實只有32000局,現在遠遠不止了,我還記得11982局她一直沒過去。

老祝開出來的工資很誘人,雖然交代的活兒跟我大學所學的專業八竿子都打不著。但是看在錢的份上,走投無路的我,根本沒做什麼考慮就認下了。

一開始的時候,老祝只是讓我們兩個新招來的人一起住在出租房裡,加強鍛鍊身體。要我們養成良好的生活習慣,管的比我家裡的老媽都煩。他還美其名曰這是工作需要,必須如此。因為他的公司是個諮詢公司,經常要幹些調查取證的工作,沒個好身板兒吃不消。

我可壓根都不信他這樣的說法,因為根本就沒見什麼客戶之類的人上門。而且在公司裡,我和另外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