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住了我的去路——正是我跟蹤了一路的小車。
我一陣慌亂,暴露了嗎?
要不要加大油門跑路?
只見汽車的玻璃搖了下來,那個穿西裝的人臉上淌滿了汗水,盯住我面無表情,的冷冷說道:“不要再參與這件事兒了,否則你將死無葬身之地!”
這是威脅嗎?
聽著陰寒的語氣,我皺皺眉頭,心裡卻有點打鼓——這個人肯定知道是怎麼回事。
車裡的人根本就沒有管我的反應,說完話關上窗戶走了,剩下我獨自發了陣呆。等回過神來,我知道自己暴露了,而且目標也跟丟了。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思,我回了住處。
王林、鄭一桐還有舒麗都還沒回來,我窩在沙發裡,苦惱的想了半天,為什麼我會暴露呢?
想不明白,卻想起了自己的照相機。我精神一振,跑去王林的房間,準備用印表機給打出來仔細瞅瞅,我照了那麼多,也不知道是否留下了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等我吃完飯回來,相片已經全部列印出來了,我數了數,有十來張,基本都是那個目標進了房間後拍攝下來的情景。
看了一會兒,我就索然無味,有價值的實在不多。
不過,最後一張那個站在窗簾後面的人影,勾起了我的濃厚興趣。
不知道是我手抖的緣故,還是相機的曝光出了故障,這張相片的顏色顯得特別鮮亮、清晰,應該不會和印表機有關係,我又試著打了一張,還是一樣。
我拿起放大鏡,仔細看那個窗簾後面的背影,卻是看不清楚。
舉起相片,我站到窗戶旁邊,因為我覺得,影象上好像有個地方沾了灰塵,呈現出一小塊汙漬,所以我就迎著陽光仔細看那一小塊汙漬。
這一小塊汙漬在光線的穿透下,竟然發生了變化!
那是一個人手,非常小,立體、逼真,依稀可辨五根手指的面板和骨骼。
怎麼會有這個東西呢?我把放大鏡拿開又放上的試了幾次,真的,那個人影的胳膊下方,應該是手掌的位置,確實出現了一個奇怪的人手,還是穿透了窗簾的人手!
有意思!只有一隻手掌,另外一隻還隱藏在窗簾後邊。
我把相片平放,和眼睛成一個水平面去看,這個手掌怎麼會如此逼真呢,給我的錯覺就好像是浮在相紙的表面上方。
這麼仔細一看,嚇的我手指頭猛一哆嗦,立時把相片給扔了出去。
因為我水平的這麼一看,竟然發現那隻手掌動了,原本攤開的五指,突然攥成了拳頭,只剩下一隻食指,正正的指著我!
真的是非常蹊蹺!這不合科學道理啊?
相片是一個死物,怎麼會出現會動的影像呢?
我十分困惑的撿起那張相片,仔細的想辨別出來這是不是什麼障眼法之類,可是依然很奇怪,這個相片上的那隻手真的會隨著角度的不同而變化,時而攤開、時而攥成拳頭,時而又食指單伸,相當的神奇。
我研究了半天,失神的跌坐在沙發裡,難道我真的招惹了什麼說不清的東西?絕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魂之類的東西,我很堅信這一點。
那我手上拿到的這張相片,肯定是給人動了手腳。但是是什麼時候中的招呢?
這個相機我一直隨身攜帶著,根本沒有離開過目光所及之處。
我一共列印出了兩張相同的相片,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我不敢再用印表機嘗試了。這個詭異的現象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所以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突然想起,自己曾經打電話叫鄭一桐去那個御玫瑰山莊再探究竟,這會兒不知道那個目標是否回去那兒,可別給當場撞上了。雖然我確信鄭一桐的身手,但是那個坐在車裡的傢伙,給我的感覺非常陰寒,透著股子說不出來的危險和邪勁兒,鄭一桐萬一吃了虧,那就麻煩了。
正拿出手機想給鄭一桐撥號打電話,門口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有自己人回來了。
我放下電話,一看是鄭一桐滿頭大汗的正往屋裡走,頓時放下心來。
鄭一桐看到我在屋裡,明顯的楞了一下,不過很快回過神來,衝我點點頭,大步走到飲水機跟前,咕嘟嘟的喝水。我拿出香菸,坐在沙發上,等他喘口氣再告訴我碰到了什麼事兒。不過,眼光這麼一轉,我發現鄭一桐的褲子上,怎麼有一片汙漬?
深色調的褲子上,這塊汙漬顯得顏色更深,上頭還有些凝固的顆粒狀東西,我離近一看,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