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的渾身一陣惡寒,瞅著一腦門汗的鄭一桐說道:“這麼古怪的!看來不是個好事啊。”
鄭一桐點點頭:“是啊,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這還不算完呢。”
原本那張床上蒙著的白布,竟然帶著血汙緩緩直立了起來,怎麼看都像是下頭有個人正坐起身子,這個情況才是讓鄭一桐有點慌神,前後都有敵人,雙拳難敵四手,再不撤退就要交代了,這才慌不擇路的逃了出來。
我惱怒的看著鄭一桐:“就這?就這你就跑回來了?”
鄭一桐尷尬的說道:“我,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變這麼膽小了。”
我說道:“真他娘膽小啊,你,啥都沒有弄明白,你就亂跑個啥?”
我煩躁的揮揮手:“好了好了,老大我親自去一趟,真不知道你怕什麼!好好給我在門口守著。”
進去後,我開啟手機藉著藍光去觀察這個地方,房間裡確實像鄭一桐所說那樣,充斥著一股子腥味,不過那個床上的白布已經掀開了,下頭空無一人,盡是些斑斑點點的血跡。
我是背對著大門在觀察情況,正想再往前走走仔細去看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人在我的身後,向我猛撲了過來。
我的感覺極其敏銳,一覺出有人向我猛撲了過來,立時轉身,可是那向我撲來的東西,速度卻快得驚人——我才一轉過身來,就發現那不是人,而是一條長長的黑影,這下可真是麻煩了。
由於那東西的來的實在太快,所以在急切之間,我還沒看清是什麼,就順手用手機,迎著黑影使勁敲了下去,那一下正打在那東西上,只覺得軟綿綿的很有彈性,緊接著,那東西被我打得凌空跌了出去。
這時,我已經知道,向我撲來、被我一擊得手的,是一條又短又粗的花蛇,而且那蛇皮已經被剝了一半,淋漓著鮮血!
我可真的未曾料到香港的一個普通住宅中,居然棲息這樣的一條怪蛇,讓我幾乎吃了大虧。難道伸出舌頭舔鄭一桐脖子的就是這東西?對!應該就是這個東西,當時鄭一桐說是舌頭是又冰涼又滑膩,還帶著點扎人,肯定是這個東西。
短短的、粗粗的,渾身五彩斑斕,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讓我渾身的寒毛也一根根豎了起來。而花蛇的上半身也像眼鏡蛇一樣古怪的聳立起來,望定了我,我也望定了它,一時之間,倒不知如何對付它才好。
約莫過了兩三分鐘,我心中不斷地在轉著念頭,本來只准備進來打一個轉,就立刻退出的,可是現在卻不行了,因為我走出去的話,必須經過它。瞅那蛇五彩斑斕的模樣,萬一給咬上一口不是玩的。
一定要先對付了那蛇,才能有進一步的行動,心裡打著主意,我慢慢向後退了一步。
我估計只要我往後退,那條蛇一定會再度向我攻擊。
果然,隨著我離那床近了,蛇突然向我撲來。
我心裡已經有了對付這蛇的主意,見到這東西撲過來,立刻一把抓起床上的白布,對準花蛇兜頭罩了下去。
我這下出手非常果斷和準確,可以說是超水平發揮,穩穩的把又粗又短的花蛇罩進了白布。跟著我拎著白布就打了個死結,在地上痛砸了一番才遠遠拋去牆角,這才喘出一口粗氣來。
回頭看那床上,被我掀掉白布之後,床板上露出了本來面目,只有一灘灘乾涸的血漬,一截截肚腸之類的東西,雜七雜八的凝結在木板上,極像一個殺人碎屍的作案現場。
正要撤離這個作案現場,突然門口傳來了聲響,我立刻意識到有人來了!
還沒等我找到躲藏的地方,大門就被開啟了,跟住跌進一個人來,其後是鄭一桐的嗓門:“看你往哪兒跑,死老東西,老實點!”原來是鄭一桐反擰著一個人胳膊,給押了進來。
鄭一桐看我安然無恙的站在床邊,立刻高興的叫道:“老大你沒事就好,這老東西鬼鬼祟祟的,被我抽了兩巴掌才老實。”
老頭有點乾瘦,和粗壯的鄭一桐比起來,不是一個重量級的。看他齜牙咧嘴的難受,我說道:“大俠你鬆開吧,咱們的政策一向是坦白從寬、優待俘虜的,別擰斷了老頭的胳膊,告你個防衛過當。”
鄭一桐聞言鬆開了手,順手推了老頭一把,讓他跌了個馬趴。
我蹲下身子看著這個素不相識的老頭:“這老雜毛幹了什麼勾當?……大俠你從哪兒逮來的?”
鄭一桐說道:“我在樓下守著時,看到這老東西拎一布口袋,不走電梯卻從樓梯往上爬,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跟上來一看這老雜毛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