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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一不理解的是為何對我網開一面沒下殺手,聯想起唐暉有什麼必要給我留個虛假的地址,就這麼翻來覆去苦苦思索了一陣兒,依然毫無頭緒。

鄭一桐對於戰鬥場面的直覺一向有其獨到之處,他說看到了人質用仇視的眼神看他,一般不會是幻覺,王林又說那兩人的姿勢像是鬼相片裡頭的人影,就更值得我懷疑了。

可惜的是,下午我在沙發睡著了,沒有親自去看到這一幕,此刻腦中一片混亂,竟然想不出為什麼了。

叮鈴鈴——電話響了,我看看手機,是本港的一個陌生號碼,接起來一聽竟然是唐啟德打來的!

還沒等我問他怎麼會有我的手機號碼,就聽見他在電話裡著急的說:“李先生,你趕緊來吧。肖大師中槍了,他叫我打電話給你。我們在彌敦道的伊麗莎白醫院,你到了就打電話給我,大師快不行了。”

我一聽就急眼了,這血光之災也來的太快了吧,幾乎是在電話裡吼了起來:“怎麼會這樣!?……我馬上就到,告訴肖晨一定要堅持住!”

王林他們還不知道我碰到師兄的事兒,我也一直沒來得及講,此刻顧不上了,我拽起鄭一桐:“快,穿上鞋,給我出去一趟,有個兄弟出事了。”

鄭一桐跳起來問道:“要不要帶上傢伙?”

我著急的說道:“不用,人已經在醫院了,多帶點錢在身上就行。”

打了個計程車,我們一路風馳電掣直奔彌敦道的伊麗莎白醫院,路上我簡單的給大俠說了下肖晨的身份,卻沒心情給他講別的事,滿腦子裡都是那句催命樣的偈語:

李前生,李後死,逢到兩樹不結果,人不斷腸鬼見愁。

怎麼就這麼邪門兒?李後死李後死,那也要碰到姓林的兇手才行啊?有這麼快,我還什麼工作都沒來的及做,就出事兒了?

跑到醫院一看,門口還有警察在警戒,而唐啟德就坐在外邊等我。解釋說是傷者叫來的家人,那警察依然一絲不苟的登記了我和鄭一桐的證件才放行。

手術室依然關著門,肖晨還沒有出來。

我著急的揪住唐啟德就問:“肖晨一直沒醒麼?什麼時候進去的?受的什麼傷?”

唐啟德哭喪著臉說道:“槍傷,是槍傷!肖大師進手術室前醒了一下,十萬火急的叫給你打電話,後來我就一直沒見著他,也沒個醫生出來說聲,好幾個小時了。”

我著急的在門口轉來轉去:“快說到底怎麼回事兒?誰開的槍?”

唐啟德說道:“下午的時候,肖大師去了我家,說是想看看我家裡有沒有什麼忌諱東西,還是風水五行上出了問題。哪知道會這麼巧,竟然有人撞開門進來爆竊。我上去阻攔,被那人給打暈了,後來啥都不知道。等我醒過來,就已經到了醫院。”

我怒道:“你住的什麼地方,會這麼亂七八糟的!”

唐啟德一臉晦氣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買的是豪宅,小區一向都很安全,從來沒出過這種事兒。後來警察說,這個歹徒是蓄謀已久的,還問我是不是和這人有仇。”

這個唐啟德知道的並不多,我煩躁的問道:“兇手呢,抓到沒有?狗日的怎麼會帶著槍呢?”

唐啟德低聲說道:“槍是我屋裡的,那傢伙進門時候手裡什麼武器都沒有,警察說射中肖大師的槍是我屋裡的那支……屋裡已經被翻的亂七八糟,歹徒拿走了什麼東西,這會還沒清點。”

我不耐煩了:“還說什麼錢物,我問你兇手抓到沒有?”

唐啟德說道:“兇手算是抓到了……不過,人已經死了。”

我愕然:“怎麼回事兒?”

唐啟德有點詫異的說道:“你沒看新聞,就是晚上那個劫持人質被警察擊斃的傢伙!”

我徹底被他說糊塗了:“到底怎麼回事兒,你怎麼越說越糊塗,後來怎麼了,兇手又怎麼會跑去劫持人質呢?”

唐啟德說道:“是這樣的,我原本並不知道後面的事兒,是警察告訴我的。那個兇手打暈我後,在屋裡翻檢財物,又開槍擊傷了肖大師。出門逃跑時,小區保安剛好聽到槍聲上樓,發現兇手身上有血,就報了警一路追上了。兇手沒能跑掉,劫持人質負隅頑抗,最終被幹掉,就是這樣。”

我一陣氣悶,為什麼會這樣?師兄明知道自己有這一劫,怎麼還要上趕著去這個倒黴蛋唐啟德的屋裡?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反倒是驗證了老祝走之前留給師兄的偈語!

我嘆口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老唐,那兇手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