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理,老夫和我兒這種講道理的進士,也只能和爾等玩上這麼一出了……”
聲音逐漸低沉、虛弱,但是兩個強悍妖倀,卻是同時抱住了比常人腦袋大了十幾倍的頭顱。
它們痛苦嘶吼,怒號著,哭嘯著往只剩下半丈寬的地表裂縫衝去。
眼見他們就要逃走,寶玉戾笑出聲。
“爾等,是不是忘了我賈寶玉?”
聲音剛落,寶玉化作劍光,光芒呼嘯中,竟然蕩起驚天大哦。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進士大父說了,燃燒四成精血,已然足夠殺了此時的你們!”
嗖!
一聲飈射長鳴,寶玉的劍光從龍桀驁和龍冰霜的耳朵裡貫穿而過。
他自己在三里外顯化身形,卻是剎不住步子,要一腦袋,撞上堅硬的,還被綦毋懷文澆灌過鐵水的森冷城牆!
“寶哥兒,可得站穩了。”
寶玉以為自己要撞壞脖子,要腦袋開花。
然而他的身體,卻被一雙大手緩緩攔下……
他沒有管這些,回頭看去,只見龍桀驁和龍冰霜,一共五個羅盤大小的眼珠子死死的瞪著他。
他也看見了
兩個妖將實力的地龍妖倀,身軀逐漸石化,變成了堅硬的,彷彿熔漿冷卻後的熔岩大石!
而在他們的頭顱上,不斷從七竅傳出三名進士的臨終言語……
“講道理,天下需保持應有之善!”
“講道理,天下無不可說服之惡!”
“講道理,寶哥兒,要是早點遇見你,多好……”
聲音隱隱約約,卻是連綿不絕。
寶玉聽了一陣,顫抖著取出一壺美酒,緩緩澆下地面,溼潤了三奇大城的塵土。
他低聲道:“府令常歡、尚寶卿常安、進士常寧之靈,尚饗!滿門英烈,永垂千古!”
音線逐漸冷冽,到了最後,竟是嘶嚎起來。
寶玉猛然回頭,盯著剛剛穩住他身體的那人,怒然叱喝道:
“水英光,你枉為天子!”
嘭!
大地一次震動,地表裂縫,完全閉合!
“累了!倦了!不幹了!想讓老子做事,必須得內宦脫靴,貴妃捧酒!”
武英殿裡響起怒然大罵,連著青蓮都被攆了出來。
隨後,殿門轟然關閉,在殿門的中央,還掛了一張長幅牌子,上面有斗大的八個大字:
心神勞累,謝絕見客!
看見牌子掛了出來,西門雪等人早就偷摸摸的溜了,剩下水英光黑著臉,臉色黑的簡直好像鍋底一般……
心神勞累?還謝絕見客?
這哪裡是謝絕見客?這是單單的針對他大周天子!
水英光從沒吃過閉門羹,這一次,那是真真的啃了個痛快!
甄公公也哆嗦了臉皮,一個勁的嘀咕道:“不幹了?想他做事,還得內宦脫靴?不對,還得貴妃捧酒?陛下,老奴幫您出手,這就弄死這廝!”
“貴妃捧酒朕允了,鍾靈兒向來對寶哥兒讚賞有加,巴不得請他赴宴,這內宦脫靴……靜安,還要不要你的老臉皮?”
水英光突然笑了,轉身往別的宮殿拐去。
“不急,寶哥兒想不通,朕給他時間,朕也不是小心眼的昏君……”
於是,第二天,水英光吃了閉門羹;
第三天,閉門羹;
第四天,還是閉門羹!
水英光一巴掌就往武英殿的大門拍去,怒衝衝的道:“朕今個就小心眼了!養心殿的大門碎了好幾次,不差再碎個武英殿的門!”
“別介啊陛下,”
甄公公連忙攔他,小心翼翼的道:“不然老奴先給他脫次靴子?老奴去勸勸寶哥兒,去去就回。”
說罷,甄公公從原地消失。
於是,水英光等了一整天時間,終於大殿開啟,寶玉走了出來。
看甄公公的模樣,好像也沒受到‘脫靴’的屈辱。他一身正氣,兩袖清風,可惜寶玉一身酒氣
很明顯的,他們兩個好好的喝了一整天的酒。
留下……水英光在外面吹冷風……
水英光瞪了甄公公一眼,怒道:“好你個賈寶玉!看來朕的臉面,還沒靜安這老殺才的臉面大?”
寶玉心想真的是,水英光是天子,天子欺之以英明,這內宦,他暫時還惹不起。
所以甄公公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