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子黨和閹黨一起對宰相派捅了一刀,這一刀的效果如何,就要查賬的結果了,查賬的結果如何,還要看御史臺的御史中丞吳損是不是給力。
趙子良對吳損這個人並不瞭解,但是找官員的麻煩只能由御史臺來執行,吳損也是御史臺目前唯一能用的人,從他鬱郁不得志的情況來看,趙子良相信吳損應該不是這三方勢力的人,否則他不可能混得這麼窩囊。
“好,現在咱們繼續剛才李揆大人提出來的科舉會試的事情,李揆大人,禮部籌備舉辦科舉會試需要多少錢?”
李揆站出來拱手道:“初步估計需要五萬貫!”
趙子良皺眉道:“舉辦一次科舉會試需要這麼多錢?這些錢都用在什麼地方了?”
李揆開始細數需要支出的開支專案:“修繕貢院的考場大約需要一萬兩千貫、置辦考場座椅和其他器具需要三千貫,派人張貼榜文昭告天下需要五千貫;主考官、各副考官和其他監考官吏都需要發放監考補貼,特別是給主考和幾位副主考的閱卷潤筆費就需要兩萬貫!”
趙子良問道:“張榜昭告天下就不必了,考生們大多都在京城和京城外,派一隊衙役敲鑼打鼓在城內大街小巷和城外周邊村莊轉一圈,另外在各城門口張貼榜文告示就行了!開考之期就定在半個月後,若是已經返鄉的學子來不及趕過來也不要緊,明年三月再開一次春闈,這個要在榜文上寫明!給主考和幾個副主考的出場費需要這麼多錢嗎?”
李揆糾正道:“大王,是潤筆費,不是出場費!這已經形成慣例了!”
趙子良擺手道:“本王不管是什麼費!總之這費用也太高了,他們到底是來監考的還是來摟錢?本王看來,這個慣例就很不好,主考和副主考都由誰當任?要給主考和副主考潤筆費的事情是隻有官場上知道,還是學子們和民間百姓們都知道?”
李揆直言不諱的說:“科舉考試一般分為常科和制科,常科是指定期舉行的會試稱為常科,皇帝下旨臨時舉行的稱為制科。剛開始時,常科由禮部考功員外郎主持,後來改為禮部侍郎主持,而這次已經過了秋闈的時間,如果大王決定開制科,則一般都是由宰相和各部尚書擔任!收取潤筆費的事情一般只有官場上知道,學子們和百姓們是不知道的!”
趙子良看了看眾臣,目光落在太子身上,問道:“太子殿下,你缺錢嗎?”
李適一時間沒有轉過彎來,在趙子良的目光逼視下說道:“這個怎麼說呢,本宮雖然不缺錢花,但也不會嫌錢多!如果錢再多一些,本宮當然歡喜了!”
“那你可真是說了一句大實話!這就說明了人的貪婪是無止境的,如果人人都沒有節制的貪婪下去,這天下還能夠太平下去嗎?太子殿下,你在全天下人當中算是非常非常有錢的了,您都不滿足現在的財富,那麼其他人呢?那些整天吃糠咽菜的普通百姓該怎麼辦?他們不是缺錢,而是很缺錢,他們每天都要為溫飽問題而奔波勞碌,而太子你卻無需擔心這些!”
說到這裡,趙子良又問元載:“元大人,你缺錢嗎?”
元載要狡詐得多,他說道:“下官不缺錢,夠用!”
趙子良又看向李揆:“李大人,你缺錢嗎?”
李揆回答道:“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老臣並不缺錢”。
接下來趙子良又問了其他一些大臣,基本上都說不缺錢、夠用,趙子良心裡就不舒服了,敲著桌子問道:“諸位大人們一個個都不缺錢,都說夠用,可你為什麼在科舉會試擔任主考和副主考就要收取潤筆費呢?這潤筆費到底是禮部硬塞給你們的呢,還是你們自己索取的?是不是禮部不給你們潤筆費,你們就不當主考和副主考,是不是你們不當主考和副主考,這科舉會試就不能進行?”
眾臣被趙子良說得都面紅耳赤,各部尚書、宰相們當任副主考和主考收取潤筆費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這個慣例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反正每一次科舉會試,他們在當任主考和副主考的時候都會收到禮部送來的潤筆費,說實話,他們還真不在乎這點錢,但有人送錢過來,只有傻子才不會收下,反正別人都收,你不收豈不是不合群?
趙子良指著李揆問道:“李大人,你說,是不是不給潤筆費,科舉會試就進行不下去?”
“這個嘛當然不是,只是這已經形成了慣例!”李揆猶豫了一下說道。
趙子良冷笑:“慣例?本王看是收錢收習慣了吧?否則怎麼會叫慣例呢?據本王所知,以往科舉會試的主考和副主考由皇帝制定人選,這本來是公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