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對上那雙信任的藍眸,烏笑情卻有點愧疚,只得將臉撇向一邊,她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吃飯的時候,當烏笑情去用勺子舀飯的時候,看著那顏色有些怪異,而米飯上似乎沾有不少的穀殼時,她的手怎麼也伸不下去了。
呃,她貪汙得是不是太嚴重了?
望霜在旁邊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這米可是她淘了又淘再淘才有這樣的效果,若不然,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了。
她走上前,故意道:“小姐,米飯不熟麼?”
烏笑情訕訕地笑,“不是哈,那個,我,呃,裝飯,裝飯哈。”她狠絕地將飯裝滿整兩個碗子,一個留著自己,一個她遞給無名。
無名怪異地看著碗上的米飯,那的確是米飯,可卻稱不上白,黃黃的,似是最次等的米,而那滲雜著許多的穀殼的……他接過,“吃飯吧。”
只是瞧一眼而已?烏笑情不解了,連她這個買米的人都不禁要看上這米飯幾眼,為什麼無名卻只是看一眼就沒下文?
飯間,烏笑情只覺米飯難以下嚥,她的那個悔呀,都腸都青了。再愛錢,也不能跟自己的胃過不去,不是?
望霜是吃過苦的,比這樣差的米飯她也吃過,所以倒埋頭吃著,不吭聲,她只覺得委屈了無名公子。
想著,她不禁偷睨了一眼無名。
卻見他面不改色,一口接一口將米飯往口中送,似乎嚥下的不是劣質米飯,而是往日那香噴噴的,白花花的飯粒子。
她再瞧瞧貪汙成習的烏笑情,她實在懷疑烏笑情的公主身份,烏笑情的愛情程度讓她這個苦家女都歎為觀止。她曾好奇的問過一次,而烏笑情的答案是,未雨綢繆,絕不會再讓自己過苦工的日子……
也許她不懂,也許烏笑情公主是個很愛自己的人,只是這樣,會不會自私了些?
望霜不禁深思,與烏笑情相處的這些日子,她看到的是大大咧咧,似沒心沒肺,對世事都沒什麼著緊的態度,而對人,更加的隨和,好似個個是朋友,又好像個個都是陌生人,可正因為如此,她徹底的弄不懂烏笑情的為人。
想起那日松干將軍離去時的那句,我懂你。
也許在這個世上,懂烏笑情的只有松干將軍。
而他倆,一個不用明瞭的開口,對方就已明白了她的所需……
可是無名公子……
望霜又偷睨了一眼無名,他又添了一碗飯,繼續吃著,烏笑情好像是為了彌補愧疚,不斷地往他碗上夾青菜,可是她似乎忘了,無名公子是不愛吃青菜的。
為什麼,每一個男子都如此這樣的為她呢?望霜不懂了,看不到烏笑情的任何優點呀,可前有松幹,後有無名公子,都如此的待她,好到讓自己嫉妒!
110到 無事獻殷勤
烏笑情的那個愧疚啊,都只差沒動手搶走無名手中的碗了,這飯難吃的連她都吃不下去,而無名竟然吃第二碗了。
再瞧瞧他津津有味的模樣,似乎手中的飯真的很好吃似的,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烏笑情奪過他手中的碗。
無名的藍眸動了動,不解地望向她,“怎麼了?”
烏笑情將飯大力地放下,發出好大的碰撞聲,她氣,“為什麼這麼難吃,你還要將它吃掉?”
丫的,實在是過份,他們出口說她一下,心裡還好過一些,不說,她就覺得自己在虐待他們。O(╯□╰)o確實在虐待啊。
無名拿起被她放在桌上的飯碗,又吃起來,“都是飯而已,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烏笑情大聲地回答,廢話,白飯跟黃飯在本質就有很大的區別。一個是優一個是劣!
沒想到無名卻是笑了,那一抹笑足足讓一旁的望霜呆了五秒鐘,“能填飽肚子就行了。”
烏笑情氣結,她睨向另一旁的望霜,卻見望霜正對著無名發呆呢,一個悶氣,“我吃飽了。”
望霜終於回了神,也站了起來,“我去泡茶。”
無名隨意地叭了幾口飯,也站了起來,走到烏笑情的旁邊,很不解,“你在氣什麼?”
“我沒氣。”烏笑情嘟著嘴,口是心非。
“我不介意的。”無名嘆了口氣,想著她是在介懷剛才米飯的事情。
烏笑情聽到他這樣無私的說法,更氣,被自己氣的,“可是我介意。”
藍眸閃過笑意,“你介意什麼?”
“介意我中飽私襄,獨吞銀兩,給你買劣質的大米,顯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