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密函和聖旨全都保留了下來,自然也有當時偽造的天策府通敵信件。周雙正臨死之後不忘了讓周撰文保留好這些東西,這些將使周家的免死金牌,往後不論發生什麼,定然能救活周家。
周撰文拿著這些,心中就很是有底,底氣也足了,覺得自己抓住了皇帝的把柄,皇帝是害怕自己的。
趙璞玉說:“那當年天策府一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孤王還真不曾聽先皇提起過。”
周撰文怪笑了一聲,說:“先皇怕是不敢提起呢。”
趙璞玉聽他口氣如此囂張,卻不怒反笑,說:“周莊主還不快與孤王說一說?”
周撰文從懷中拿出一物,小心翼翼放在桌上,說:“陛下瞧一瞧這封信,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趙璞玉目光閃爍,動作卻不緊不慢,將桌上的信函拿了起來,慢慢抽出,然後展平了細看。信函是當年先皇寫給周雙正的,裡面正有如何密謀消滅天策府的詳細過程,先皇的意思是讓周雙正按照信函上的步驟行事,看過將信函燒掉,不能讓第三人知道。
當然,那時候周雙正是沒有按照先皇的意思做的。
趙璞玉瞧玩,不禁皺了皺眉,他多少聽說過天策府的事情,那是先皇告訴他的,本來他在即位之前根本不知道有雁堂山莊這個存在,後來被立了太子,才知道。趙璞玉只是知道先皇極為不待見天策府,雖然天策府立功無數,但是天策府野心很大,而且功高蓋主,還有就是天策府一脈擁有的鴛鴦眼。皇帝身邊有一個能攝魂讀心的人,就算那個人忠心耿耿,皇帝睡覺也不會安穩。
趙璞玉本是多疑的人,瞧著手中信函,他是能理解先皇的擔憂和顧慮的,只是想想現在,卻又覺得格外諷刺和好笑,不禁就笑了出聲。
管季央挨近了趙璞玉,在他耳邊低聲詢問,說:“陛下,要不要現在讓葉雲飛他們出來?”
趙璞玉搖了搖頭,李君驁在內殿肯定能聽得一清二楚,他若是覺得時機成熟,定然就會出來了,便說:“這信函的確是先皇的筆記。孤王還有事情不太明白,周莊主的父親本是天策府的得力大將,怎麼會背叛天策府的?”
周撰文笑起來,說:“陛下有所不知,我父親當年不只是天策府的一名大將,而且還是那天策府上將軍的遠房親戚。按理說周家的待遇應該是最好的才是,可惜那上將軍為人太過涼薄,只講究軍規章程,完全一點情誼也不念。”
趙璞玉淡淡的說:“原來如此。”
周撰文得意忘形,還在說著:“只是有些事情不太好辦。當年沒有將天策府斬草除根,竟然還有漏網之魚。而且這個人還活著,武功還非常的厲害,還與大昀峰和葉將軍府扯上了關係。前些日子比武招親大會上,這個人就出現了。我本打算接著比武招親眾多英雄豪傑在場,陷害他的,然後來一個借刀殺人,誰料卻泡湯了。”
他們正說到此處,忽然就瞧桌邊多了一條人影,白衣白衫。
葉雲飛本來趴在門上聽著牆根,就覺得一陣風過,半扇門開了,身後的李君驁不見了。葉雲飛知道師父父肯定是出去了,趕緊也從門裡擠了出來,然後追了出去。
李君驁面色冷到了極點,就站在桌子邊,他一雙異色的眸子沒有看著周撰文,而是瞧著趙璞玉手中的信函。
葉雲飛追出來的時候,就瞧周撰文瞪著眼睛,滿臉的醉意,似乎以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還傻愣愣的緩不過勁兒來。
李君驁向趙璞玉走了一步,趙璞玉將手中的信函一揚遞給他,然後站起來。
李君驁將信拿了過來,目光一掠,快速的瞧過。他心中立時燒起一團怒火,好像當時遠遊歸家看到天策府的殘垣斷戟一般,只覺得胸中戾氣恨意就要爆裂開來。
“啪”的一聲,李君驁將信排在桌上,竟是差點將桌子拍漏了,信函雖然還很完整卻已經鑲嵌在桌子中。
這一聲響讓醉醺醺的周撰文清醒了不少,驚恐的瞧著李君驁,說:“你你你,你怎麼在這裡?!”
周撰文雙腿打顫,往後一退,差點被椅子搬到坐在地上,驚駭的聲音都變的尖銳了,說:“陛下陛下!這個人是天策府叛黨,是天策府的人,陛下快叫人拿下他!”
趙璞玉只是掃了一眼周撰文,然後就對李君驁身後的葉雲飛說道:“上將軍拜託孤王查的事情,孤王已經做到了,至於其他的,孤王是不知情的。那麼上將軍要如何處置這個人,孤王也就不插手了。”
周撰文難以相信的大叫起來,說:“陛下,你再說什麼?我手上是有信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