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最難過的是大當家呢,三當家的,好像,好像感覺不到她有傷心。
瑾瑜不管他們的心裡怎麼想這件事,怎麼想她的反應,扶著朱泉坐在旁邊的土坯上休息。
“妹妹,接下來要怎麼做?”朱泉強迫自己不要再想章文良的事,問著瑾瑜。他的心裡做不到完全放下。
其實,就算他不問,瑾瑜也正想開口說呢。於是,就把自己的計劃打算說了出來,然後等著朱泉表態。她的意思是,現在他們已經沒辦法呆在京城了,加上朱泉重傷還沒有完全好,新傷舊傷的。
所以,她叫他們先離開京城,回野狼淵去。
對方現在無暇顧及別處,只要那瘸腿的傢伙得不到那個位置,就算日後想到野狼淵報復,也沒用。
瑾瑜也明確的告訴朱泉了,還有點其他的事,辦好後,她也會離開京城,會回野狼淵的。可是,朱泉不答應,就算知道她的本事,也不放心。沒辦法,最後的協商結果就是,朱泉留幾個人在離京城不遠的一個小村子裡,邊養傷邊等瑾瑜。
真的發生緊急狀況,還能幫把手。
另外兩個,先回野狼淵去,做些防範的準備。
說這些的時候,瑾瑜並沒有迴避秦義海手下的意思,可是,那幾個小子卻很是自覺的避開沒聽。這讓瑾瑜很是感慨,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手下。
要說太子之位的話,若是立了秦義海,那麼他一定回事一位明君的。一想到這個問題,瑾瑜忽然有了罪惡感,因為她覺得皇宮就是個大火坑,一個金燦燦的大籠子,自己都不希望許文瑞做什麼太子呢,幹嘛想著讓秦義海去當?
半個時辰後,地上躺著的人恢復了些,掙扎著起身,吃著秦義海手下烤好的野味當早餐。沒有誰跟瑾瑜或者朱泉詢問二當家的事,他們也沒有絲毫的質疑,因為他們信賴大當家的。
更何況,現在的他們忍不住的回想著進京後,從什麼時候開始,二當家的就有好幾次獨自外出。回來的時候,身上不但有酒氣,還有胭脂花粉的氣息。
大家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畢竟他是二當家的。感到不對勁兒的是,二當家在山寨的時候,並不是這樣子的。如此看來,他獨自外出,一個人都不帶,是辦別的事兒去了。
山雞烤的不錯,朱泉卻沒什麼胃口,怕瑾瑜擔心,才勉強吃了少半隻。瑾瑜體力消耗的太多,章文良的事根本就沒有影響到她的食慾,吃了大半隻烤山雞後,又吃了兩個烤土豆。
吃好,又稍微休息了下,人就分成三批。瑾瑜就到窯洞門口目送著秦義海手下幾個人和朱泉他們離開。瑾瑜又回到窯中躺在草堆裡睡了一覺,下午的時候才騎上馬,往京城返回。
估算著時間,只要在天黑後到達就行了。城門關不關的,那個洞口是不是還安全她都不在意。一個人,那城牆根本就算不得問題。
現在,她可是有了明確目標的。那個瘸子,竟然算計到她頭上,還陷害她在意的人,害得朱泉身受重傷。老歐陽,看看你生的好兒子。你只管生,不管教,那我就幫你教育教育他們好了。
這也不算是多管閒事,誰讓他不知死活的招惹到自己了呢。
第二日,早朝上,皇上正跟大臣們商議秋季大考的事呢,忽然發現身邊的祁公公神情不對。想到,剛剛他出過殿門,難道又有什麼不好的事?
皇上低聲的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祁公公又往皇上身邊湊了湊,小聲的稟告著。然後就小心翼翼的退到一旁,頭使勁的低了下去。
討論的正熱烈的大臣們,有發現的,慢慢的其他大臣也都覺得氣氛不對了,抬頭一看龍椅上的那位,好嚇人!大殿之上,頓時一片鴉雀無聲,膽小的連大氣都不敢出,只盼著趕緊退朝。
好一會兒,皇上起身,祁公公趕緊唱退朝。大臣們呼呼啦啦的退的比往日動作麻利多了,皇上也回到了依舊一片狼藉的御書房。拂袖一掃,龍案上的琉璃盞就掉在了地上,摔個粉碎。
“是她,一定是她乾的,除了她誰會有這樣狠毒?”皇上怒吼著,祁公公在一旁不敢吱聲。能怪皇上發怒麼?誰知道自己的兒子被人弄成了殘疾,都會暴怒的好不好。
即便是那個兒子不怎麼滴,那也是他的兒子啊,他是誰,一國之君呢!就算那個兒子做錯了事,也該由他這個做父親的處置吧?
“此女不除,朕就永無安寧之日,去,宣畫師來,朕要千兩金懸賞緝拿她,不,萬兩金。”皇上怒吼著,咆哮著。
那個女人一次一次的挑釁著他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