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嫌癢的慌嗎?”
杜瑕笑的花枝亂顫,接道:“瞧你這話說的,你真當人家跟咱們一樣粗枝大葉的?那髮髻也只能擺著看罷了,若真跟咱們似的一塊兒騎馬,登時就散啦。既然是要愛美嘛,當然要付出點代價。”
便如前幾年流行的聳天高髻一般,到處都是腦袋上頭一尺有餘的黑雲,當真是坐立行走都不能自理,更比眼前的雲髻折騰人,可那會兒大家還不是競相效仿,不亦樂乎?
龐秀玉更笑道:“你們莫要笑話人家,殊不知人家還在笑話咱們言行粗鄙,不成體統呢。”
一行人再次往前看去,果然就見許多才女正抬頭朝她們這邊看來眼神中飽含著不加掩飾的鄙夷震驚,以及一閃即過的羨慕。
何葭翻身下馬,把韁繩丟給隨從,對著幾個人道:“誰叫咱們都已經嫁人呢?恐怕在許多人眼中咱們便不該出來逛,只待在家裡相夫教子做針線吧!我瞧見我姐姐啦,這就去同她說一聲,去去就回。”
說著又問杜瑕,“我方才也瞧見雲兒啦,你同她也許久不見,要不要一塊兒過去打個招呼?”
杜瑕略一遲疑,想了想,點點頭,道:“也好。”
那一眾才女中也有許多家裡是前一陣子給她下過帖子的,可她一個都沒去,正好藉此機會去瞧瞧她們的態度,若是性格爽直合胃口的,倒也不是不能交往試試看。
杜瑕跟何葭進去之後,何薇主動幫她們跟現場眾人相互介紹。
這會兒杜瑕就是指尖舞先生的訊息早已經傳遍整個開封城內外,何薇一介紹她的大名,眾人都齊齊看過來,表情不一,心思各異。不過絕大部分人的態度還都比較熱情,杜瑕也一一回應,現場氣氛倒顯得十分熱烈。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穿插進來:“你就是杜瑕。”
聽這語氣不善,杜瑕本能的轉頭望去,卻見一個約麼十五六歲的姑娘正死死盯著自己,一雙美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