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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到突襲騎兵; 雙方短兵相接,浴血廝殺,終究炤戎騎兵十去七八,被迫退走。

牧清寒與盧昭深知敵人佔據天時地利,遠比他們熟悉地形,若不將這一支潰軍清理乾淨,他們勢必會如聞到血腥味的蒼蠅一般糾纏不休,時時騷擾,叫大軍都不得安寧,隨時都有被突襲被包餃子的危機。

更糟的情況還是他們同炤戎大軍匯合,帶過去的將不僅有仇恨,更有大祿軍隊資訊!

因此牧清寒當機立斷,立刻下令全員追擊,然而此處並非大祿主場,炤戎又格外擅長在草原活動,不過片刻,竟就化整為零,消失的無影無蹤。

又因牧清寒與盧昭率領的這一隊在前追擊,後方糧草押運隊伍無法衝鋒,眾將士只隨身帶了三日水米,若今夜再無所獲,他們明日午時過後無論如何都要返程,爭取早日與大軍匯合,否則有被前後夾擊並中埋伏的危險。

寒冬的草原同夏日的綠草如茵截然不同,沒有絲毫美感和生機,到處都是枯死焦黃的草根,地面上面的莖葉都已經被飢餓的動物啃食乾淨。

草根之間還有許多未化的殘雪,卻也早已失了美感,只是黑乎乎的,裡頭還夾雜著許多穢物。

冬日草原最寶貴的並非食物,而且重要性更上一步的水!

即便沒有正經糧食,將士們亦可吞噬草根,甚至掘地三尺,找出某些小動物藏匿的過冬糧食。

可假如沒有水……

牧清寒舉目四望,看的眼睛都痛了卻還是一無所獲。

然而他卻有種奇妙的感覺,身為神箭手特有的感覺:有人正在暗中窺探。

找到一塊高地之後,他下令全員原地休整,準備隨時迎接下次戰鬥。

他有預感,他們著急,被追的四散的炤戎騎兵更著急,因為好歹大祿將士還帶了幾日水米,可從被斬殺的炤戎騎兵屍身翻找、檢查後發現,他們幾乎什麼都沒帶!或者已經吃完。

在草原殺馬吃肉無疑自尋死路,因此除非炤戎士兵能餐風飲露,否則他們一定是最先忍不住的那批!

眾人輪流警戒,其餘人等都原地休息,就聽盧昭突然笑道:”得虧阿唐兄弟沒來,不然先就餓昏了。”

話音未落,眾人紛紛鬨笑出聲。

阿唐為人憨厚耿直,又勇武異常,毫不畏死,幾仗下來就贏得了大傢伙發自內心的敬服,人緣兒極好。他異於常人的巨大飯量也十分出名。

他騎術不夠出色,這一回便沒跟來,牧清寒臨走前這漢子還極度委屈來著。

牧清寒也笑了笑,旁邊的張京遞上水囊,他笑著搖搖頭,道:”我不渴,你先喝吧。”

張京不動,又將水囊往他手中塞來,直直道:”將軍,莫要哄人了,早起我就見你將水讓與旁人喝了,這會兒卻哪裡還有!瞧你嘴都裂開這麼許多血口子!”

原先在家時,他稱呼牧清寒為老爺。如今上了戰場,便入鄉隨俗改成將軍,開始略有不適應,可時日久了,反而覺得更加親近。

牧清寒無奈,只得接了,也不過略抿一口,然後便不再張嘴。

張京也沒奈何,只得接過。

旁邊的於猛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賊笑起來,被問了才道:”炤戎鱉孫水米皆無,卻還要如耗子一般東躲西藏,又伺機對付咱們,這會兒眼巴巴瞧著咱們喝水歇息,當真氣都能氣死了!”

說來好笑,”喝水”“歇息”,在普通人看來多麼簡單,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可對於上了戰場的這些兒郎而言,卻已經是難言的奢侈享受。

眾人聞言大笑,飲水的動作越發誇張,好似周圍真有無數目露渴望的炤戎士兵一般,只恨不得羨慕死他們。

牧清寒跟著笑了一回,突然福至心靈,對眾人招招手,示意他們圍將過來,如此這般的耳語幾句。

隱藏在附近的炤戎士兵果然一個兩個舔嘴抹舌,雙眼直勾勾、綠油油的盯著大祿士兵手中的水囊,恨不得此刻就跳出去搶了來喝個痛快。

又過了會兒,就見大祿派出去警戒的一個士兵突然連滾帶爬的跑了回來,大聲喊道:“有人,有人!我瞧見了,有人!”

就見那個帶頭的年輕將軍大笑一聲,長臂一揮,當即翻身上馬,帶著人往那個方向殺去,一行人呼啦啦就跑遠了。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大祿此番出戰帶了通曉炤戎語言的翻譯,而炤戎軍中同樣也有通曉大祿語言計程車兵。

那士兵側耳聽了會兒,發現那些人喊的都是什麼“將炤戎蠻子趕盡殺絕”之類的言語,並不說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