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靜奈的話,功一雙手抱在胸前,陷入了沉默。他眼帶凶光,直直盯著某一個點。
泰輔坐在床上,等著哥哥的反應。把靜奈帶過來大概是10分鐘前的事了。不在狀況的功一讓他先把靜奈帶了過來。
“難以置信。”功一目光一動不動地說道,“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
“但這是真的。相信我,哥哥。我都忍不住哭出來了。那個味道,太懷念了……”靜奈一臉傷感地說。
功一目不轉睛地望著靜奈。
“你,還記得那個味道嗎?爸爸做的那味道,都14年了。”
“當然記得,怎麼可能忘記,我超喜歡的。”
“現在不是也有吃嘛,”泰輔說,“哥哥偶爾也會做給我們吃啊。”
聽罷,功一緩緩搖頭。
“不一樣的。那不是爸爸的牛肉丁蓋澆飯。”
“我知道。哥哥做的跟爸爸的不一樣。”靜奈說。
“是這樣嗎?”泰輔看了看功一。
“完全不同。我平時省去了很多工序。爸爸做的牛肉丁蓋澆飯更費功夫。”
“我,完全分不清……”泰輔撓著後腦勺。
“你是味蕾白痴吧。”功一笑了笑,轉向靜奈,“如果只有細微差別呢,靜也能分得清?”
“當然,所以我才嚇了一跳。從沒料到今晚會在那裡再次吃到。”
聽罷靜奈的話,功一再次雙手抱在胸前,深深埋進椅子裡,仰視著天花板。
“真的……是爸爸的味道啊……”他說道。
“好!決定了!”突然,功一從椅子上站起。
“去哪裡?”
“超市。月島那應該有個24小時營業的超市。”
“超市?為什麼?”
“當然是去買做牛肉丁蓋澆飯的材料了。”
泰輔和靜奈同時吃驚叫道。
“哥哥,現在準備做?”
“沒錯。這次不偷工減料,原汁原味地再現爸爸的味道。靜試吃看看,比較一下今晚在’戶神亭‘吃到的牛肉丁蓋澆飯。確認的方法只剩下這個了吧。”說著,功一抄起外套,走了出去。
大約2個小時後,房間裡溢滿了調味汁的香氣。功一額頭綁著毛巾,在廚房來回忙碌著。泰輔第一次看到擅長料理的他居然如此認真、如此快樂地做著料理。
“明明在試吃會吃過了,聞到這味道,肚子又餓了。”靜奈吐著舌頭說道。
“說起來,戶神那傢伙怎麼樣?是不是被你突如其來的眼淚嚇到了?”泰輔問。
靜奈低落地點點頭。
“算是吧。被周圍好奇的眼光盯著,糟透了。戶神問我是否身體不適,見我沒反應,就說提議帶我先離開。然後,他拿起我的外套,送我回家了。我完全呆掉了,就照戶神說的乘上了計程車。”
“他沒問你為什麼哭?”
“嗯,車上,他只問了我地址。”說著,靜奈若有似無地加了句,“那傢伙,也許人還不錯……”
泰輔轉向功一:“哥哥,你怎麼看?”
“什麼?”
“那個計劃啊。你覺得哪些地方比較糟?靜擔心計劃會就此泡湯。”
“怎麼樣辦呢……”功一邊留神著鍋內邊繼續道,“要看這牛肉丁蓋澆飯的味道。”
聽了哥哥的話,泰輔和靜奈面面相覷。
又過了2個小時,桌上放著盛滿牛肉丁蓋澆飯的盤子。靜奈手持調羹,坐在桌前。
在功一和泰輔的注視下,她用調羹舀了口牛肉丁蓋澆飯,送到嘴裡。眼睛中佈滿了緊張。
不停咀嚼著的靜奈突然睜大了雙眼。然後又舀了一口。
“如何?”功一問。
靜奈回望了他,重重點了點頭。“沒錯,是爸爸的味道。”
泰輔也拿起調羹吃了口。不愧是“有明”的味道啊。熟悉的味道在口中溢開,一下子帶他穿越回了十幾年前。
“今晚在’戶神亭‘吃到的和這個味道一樣?”功一問。
靜奈沒有馬上回答。她又試吃了一口,慢慢回味著、思索著。
“怎麼樣?”功一催促道。
“嗯……幾乎一樣。但是,好像有細微差別。”
“什麼嘛,原來不一樣的啊。”泰輔笑道。
“不是這樣的。’戶神亭‘吃到的牛肉丁蓋澆飯,吃完後,口味微微殘留餘香。這點和爸爸的一模一樣。這種香味,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