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日浦的死活與我無關。”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正常,是我們有毛病。”哲朗想對他說:只有你現在還安然地守著家庭就證明了這一點。
“唉,隨便你們怎麼想。倒是你們如果要找日浦的話,我知道一個有意思的人。她在新宿經營酒店,不過是一家和我們沒什麼關係的店。那家店主要是做女人的生意。”
聽到須貝這麼一說,哲朗忽然靈光一閃。“人妖店嗎?”
“哎呀,講白一點就是吧。”
“那家店的老闆會幫我們嗎?”
“這很難說,但是聽說有很多像日浦那種,想要從女人變成男人的年輕人找她商量。說不定她也聽過日浦的事,所以我想介紹你們認識。”
“原來如此。”
“怎麼樣?”
“這或許是個好意見,那就拜託你了。”
“我隨時有空。”
“好。”哲朗掛上電話後心想,或許這傢伙也在擔心美月。不過,就算見了那種特殊業界的人,也不可能知道美月的訊息的。
5
哲朗出了地下鐵江戶川橋車站,沿著新目白大道走,在早稻田鶴卷的十字路口右轉。他看過地圖,所以腦中記得大概的位置。即使如此,他還是好幾次在半路上比對抄下來的住址和門牌。
根據香裡的住民票上記載的搬家前住址,她應該是住在某間公寓,但是不知道公寓名稱,只寫了房間號碼。
即使如此,哲朗四處亂繞之下,還是找到了目標建築物。一棟一樓是便利商店的狹長大樓。這棟大樓的陽臺很小,窗戶格外地多,的確像是單身人士住的公寓。
三〇一室似乎是香裡從前住的房間。
這裡的大門不會自動上鎖,也沒有管理員。哲朗走進公寓,先看了看信箱。三〇一室的信箱上沒有放名牌。
他爬樓梯上三樓。從三〇一到三〇四,四扇門圍著一方狹窄的地板並列。
哲朗試著按響三〇二號室的門鈴,有人粗聲粗氣地回應,開啟大門,探出了一張頭髮抓翹的年輕人的臉。從白天在家這點看來,應該是學生吧。他的身材高挑瘦長,臉色蒼白,鬍子沒刮,看起來非常不健康。
“什麼事?”年輕人一臉訝異地問哲朗。
“我是徵信社的人,有點事情想要請教你。”
“徵信社?”年輕人皺起眉頭,全神戒備。大門的縫隙變窄了幾公分。
“我想請教有關隔壁三〇一室的事。”
“隔壁不是好一段時間沒人住了嗎?”年輕人搔了搔頭。房內傳來音樂。仔細一看,這個年輕人似乎挺適合站在搖滾樂團中。
“沒人住這是一年左右的事吧?”
“是這樣的嗎?”
“你住在這裡幾年了呢?”
“嗯……三年了吧。”
“事情是這樣的,我在調查一年前住在你隔壁的人,你和對方熟嗎?”
“不,完全不認識。”年輕人搖頭。“我們也沒講過話。頂多看過一眼而已,所以也不太記得對方的長相。”
“你先住進來的嗎?”
“是啊,對方好像比我晚一年左右搬進來吧。”
“當時對方沒有向你打聲招呼嗎?”
“完全沒有。”
最近有許多人舉家搬遷時,也不會向鄰居打招呼。如果彼此都是單身的話,這種情形倒也不奇怪。
“你不會對隔壁搬來怎樣的人感興趣嗎?”
“一點也不會,我才不感興趣呢。”年輕人嗤之以鼻地說。
“那,你也不知道對方在哪裡工作,和怎樣的人交往嘍?”
“嗯,不知道。不過我想對方應該是從事特種行業的吧。”
“這話怎麼說?”
“白天對方屋裡會傳出聲音,好像傍晚出門,然後到清晨才回來。這裡的牆壁很薄,隔壁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說完,年輕人用拳頭捶了一下牆壁。
香裡似乎從住在這裡的時候,就開始在“貓眼”工作了。
“問夠了吧?我也不是閒著沒事幹。”
“噢,謝謝。可以了。”
哲朗話聲一落,年輕人就想關上門,但是他的手卻在半途停止動作。
“噢,對了。對方父親來過。”
“對方父親?隔壁的嗎?”
“我想應該是對方父親。一個身材肥胖、土裡土氣的大叔。他從房間出來後,我從窺視孔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