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哪能輪到去修路啊。
上灣村的村幹部聽說是鎮長來了,連忙跑了過來,沒有什麼好招待人的,只有燒點兒熱水了。這水泛著苦澀味兒,喝著就跟喝藥一樣,藤香和幾個專家當場就吐了出去。那村幹部看得很心疼,卻沒敢吱聲。
梁浩問道:“這地兒是屬於鹽鹼地,想要搞到水比較困難吧?”
那村幹部就像是遇到了知音,連忙道:“是呀,我們上灣村缺水。村民們為了能夠喝上一口乾淨水,大家湊錢,打了幾年,才在一處地方打出了井水,不容易啊。”
梁浩咚咚咚將碗中的水都給幹了下去,大聲道:“喝水不忘挖井人,這水好啊,比什麼山泉水,礦物質的水都要好喝。上灣村有你這樣的好乾部,我相信很快就能脫貧致富的。”
那村幹部感激道:“謝謝,謝謝,我一定努力。”
大家在上灣村稍作停息,再次鑽入車內往靠山屯出發。這回,山路更是難走了,捷達和奧迪車終於是罷工,在這種坑坑窪窪的山道上,底盤太低,跑不起來了。吭哧!停在了道邊,計鴻華等人都傻了眼。
從車上跳下來,計鴻華氣得臉色鐵青,這是什麼破道呀?連車子都沒法兒行駛。這下,杜常山也有些火了,老子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讓你別開那破車,非要得瑟。這回怎麼樣?撂挑子了吧?要不是看在你們是省裡過來的專家,來解除我們這兒的疫情,老子非把你們都丟到上溝溝裡面,去喂黑瞎子。
杜常山強壓著心頭的怒火,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是叫兩個人把車開回去,他們都坐到拖拉機上來吧,再堅持一會兒就到地方了。
計鴻華看了眼臉色慘白的藤香,叫道:“我們是從省裡來的專家,讓我們坐這種車?有沒有搞錯呀。”
杜常山終於是火了,大聲道:“那好,你們要是不願意坐車,那就在後面走著好了。反正就這一條山道,用不了兩個小時,你們也會走到靠山屯的。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一句,這山林子裡面,黑瞎子、野豬、餓狼什麼的都有,要是讓他們給叼走了,怪不到我的頭上。”
這話一出,計鴻華和這些專家們的臉上都變了顏色。他們是專家,是給人看病的,可要是遇到餓狼、野豬,那也是隻有束手待斃的份兒。秀才遇到兵,和大夫遇到黑瞎子,都是一樣的有理講不清。誰願意聽你掰扯呀,黑瞎子會立即撲上來,要了你的小命兒。
夏雪道:“計先生,我覺得,我們還是趕緊去靠山屯吧。”
計鴻華的臉面上有些掛不住,冷笑道:“走,怎麼走?我們著急,人家不急。”
梁浩輕聲道:“杜鎮長,差不多就行了,我們還是辦正事兒要緊。”
杜常山也知道,自己剛才不應該發火,道歉道:“計專家,剛才是我不對,還是請大家上車吧,我們爭取儘快趕到靠山屯去。”
計鴻華哼了一聲,和藤香等人坐到了拖拉機的車斗上。杜常山生怕會顛到他們,還在車斗上鋪了稻草,還有兩床被子。人坐在上面軟乎乎的,倒也不錯。可是,對於這種在省城習慣了坐轎車的計鴻華等人,還是有些不太痛快。
車子太顛簸,爬起來灰塵又大,連說話都不敢張嘴,否則就會灌一肚子的塵土。那輛捷達和奧迪,叫了兩個專家,將車子給開回到上灣村去。這兩個專家樂得屁顛屁顛的,終於是不用跟著隊伍去疫區了,還能撈到功績,那有多爽。
不過,緊接著計鴻華的一句話,就將他們給幹了個倒仰兒,他們將車子開到上灣村,就立即讓村幹部找一輛老牛車,把他們給帶到靠山屯來。
牛大壯是真的牛氣起來了,怎麼樣?你們那些小轎車到了山溝溝裡面,還沒有我的手扶式拖拉機管用吧?杜常山還算是個不錯的幹部,在三里崗鎮和周邊的這些村子中,都把杜常山當做焦裕祿一樣的人。欺負我行,竟然敢欺負我們杜鎮長。牛大壯有些氣不過,偏偏故意挑那些坑坑窪窪的地方往過開。
可是把計鴻華、藤香等人給折騰苦了,他們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罪啊。有一次,牛大壯還故意把車軲轆軋到了石頭上,顛得計鴻華等人屁股都離開了車斗,顛起來老高,差點兒一頭從車上摔下去。
杜常山心裡偷著樂,卻對著牛大壯狠狠地罵了一頓:“驢玩意兒,好好開車,要是再顛計專家等人一下,我就把你踹進山溝溝裡面去。”
這不是在故意說反話,點提牛大壯的嘛。反正樑浩和慕雨柔是先坐在車上的,就在駕駛室的後面,顛簸的要輕很多。這一路上,由最開始的尊敬,到現在,梁浩對計鴻華等人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