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徐老五家的,想必不是為了錢財,那又是為了什麼?”
郭湛安伸手捏了捏霍玉的臉頰,不知道從何時起,他便有了這個習慣。隨後,他又說道:“鋪子被砸了,徐老五卻趕緊天黑的當口出城,只怕是另有隱情。這樣,現在已經宵禁,你們走在街上不安全,跟著我,我們三個一起去找巡邏計程車兵。”
霍玉和武鑫自然是沒有異議的。也是他們走運,沒走多久,便碰到一小隊巡邏計程車兵。
石果敢並沒有料到霍玉會恰好經過被砸了的鋪子,偏偏又讓郭湛安給起了疑心。為了避免走漏風聲,石果敢只讓王九三和看守城門的打了聲招呼,這些巡邏計程車兵對此毫不知情。
恰好其中有一個是受傷後從軍營裡退了下來的,和徐老五有些交情,聽郭湛安說了這事,不管是看在當年的情分,還是郭湛安這新任通判的面子上,都主動表示要幫郭湛安等人一直尋找徐老五妻子的下落。
可是,他們在許州城裡頭再怎麼找,也找不到徐老五妻子的下落。因為她早就被人劫走離開許州,此時正被帶往許州外人跡罕至的山中,不多時便喪了性命。
另一邊,徐老五騎著驢子總算是趕到了軍營。他是原本的書記官,守衛計程車兵認出了他,雖然不能讓他進軍營,但很快就通報給了軍營裡頭的副將。
正好姜言年正與眾位將士們商議入秋後的邊關防守,聽說是許州來的人,只怕是和郭湛安有關,便跟著那副將一起去了。
徐老五見自己相熟的副將身邊還跟著個人,一愣之下,並沒有說話。
副將介紹道:“老徐,你來的正好,我替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京城派來的督軍,姜言年姜大人。”
其實這督軍壓根就沒有品級,不過姜言年會做人,又是世家子弟出身,在京城有路子,背後還有個李紹錦在,加之他和李紹錦二人合力出謀劃策,打退了一小波塔韃,在軍營中很是有威望。
姜言年出身京城世家,平日裡見的非富即貴,雖然姜家並沒有嬌養他,但還是免不了養成一個愛好顏色的臭毛病。而徐老五本來一張麵皮就不好看,加上幾年的蹉跎,臉上滿是皺紋。而且,徐老五來得很是匆忙,身上還滿是汗臭味,一靠近就讓人作嘔。
不過姜言年也明白事情的緩急,如今許州城的風吹草動落到姜言年的耳朵裡,那都是天大的事情。他屏著氣,笑嘻嘻地率先開口道:“徐先生好,晚輩姜言年,德蒙陛下恩典,在軍營歷練。”
徐老五知道此人的身份是自己得罪不得的,但對方既然是督軍,自己今天發現的事情沒必要瞞著他,便說道:“兩位大人,實不相瞞,今天我在許州發現一件事情。有幾個混混過來砸了我家的鋪子,這原本與軍營沒什麼干係,可是我發現其中一個混混穿的是軍營前兩年時候兵部發現來的衣服。”
姜言年一挑眉,混混能從哪裡拿到這衣服的?
副將顯然也是想到了這點,謹慎地說道:“老徐,這件事可不能瞎說。兵部發現來的所有東西都有記錄,兵部留了一份,我們這邊也有一份,怎麼可能流落出去?”
徐老五直了脖子說道:“兩位大人,我徐老五好歹也是做了十幾年書記官的人,這些東西怎麼可能會看錯?這光一件衣服那就罷了,如果是其他的糧草呢?我在軍營的那些年,一開始軍餉還是夠的,後來越來越少。五年前,軍餉先是少了五千石,而後又陸陸續續少了一萬五千石,平時每個季度從五萬石的軍餉生生減到了三萬石,會不會是當中有人作梗?”
副將還沒有反應過來,姜言年則率先有了主意:“你說,什麼時候軍餉開始突然減少的?”
徐老五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說道:“就是四年七個月前,先是少了五千石,後來又減了一萬五千石。這三個月中間,我兒子被誣陷通敵叛國,我永遠都忘不了!”
姜言年趕緊又問:“這件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徐老五搖搖頭,說道:“那衣服平常人恐怕看不出來,我也是冷不丁瞧了一眼發現的。大人,這件事可大可小,萬萬大意不得啊。”
副將既覺得徐老五言之有理,又擔心事情鬧大來之後是烏龍一場,那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倒是姜言年發話了:“李副將,這件事交給我,如何?”
李副將見姜言年主動接過這個燙手的山芋,自然是樂意的,還不忘奉承兩句:“有姜大人出馬,那我便放心了。”
姜言年含笑受了他的奉承,又對徐老五說:“如今天色已晚,我做主,便在軍營旁邊的帳篷住一晚上,明日我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