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能找到雪緋,一切都是有希望的!
“殘雪!殘雪!”
隔著大老遠的殘雪就聽到北冥夜叫嚷的聲音,遠處也急急忙忙的跑來了一個小丫鬟。
“王妃!”看到殘雪,小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剛剛王爺一醒過來發現王妃不在就開始發脾氣、摔東西。王爺的性格越來越暴戾了,當然這一切他是不會在王妃面前表現出來的。
“王爺怎麼了?”顧不得讓小萱行禮,殘雪急忙小跑著趕向臥室。
“回稟王妃,奴婢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王爺剛剛醒過來沒看見王妃就開始大發脾氣。奴婢勸也勸不住。”小萱緊跟在殘雪後面,連聲解釋著。
“行了,我知道了。”殘雪站立門邊,聽著裡面傳來的乒呤哐啷的聲音。“你去給我準備些熱水,一會兒送過來。我也該沐浴了~”
《》第4卷 189不記得了
“是,奴婢這就去辦。”小萱說著,側身退下。
也是了,自己昨天被北冥夜的事情給弄懵了,大早上的就穿著一身血染的夜行衣在王府裡跑來跑去的。若是給有心人看到了,恐怕又是一通說頭,自己也應該好好注意了。
“夜~”殘雪剛一推門進來,一個琺琅彩的掐金絲花瓶就衝著她直直飛了過來。殘雪微微一側頭,躲過了瓶子。
“嘭!”這價值百兩的花瓶就重重的砸在門框之上,碎成了八瓣。
“殘雪?!”驚覺自己剛剛差一點失手傷了殘雪,北冥夜一臉驚恐的跑了過來。拉住殘雪上下的看著。
“殘雪,你受傷了?你怎麼流了這麼多血?這血都幹了!殘雪,你怎麼了?”
聽了北冥夜的話,殘雪微微蹙眉,他不記得昨晚的事了嗎?
“夜~”沒有掙脫北冥夜緊緊攥住的腕子,殘雪抬眸望著那雙清澈的充滿心痛、焦急的眼眸。
“夜,你還記得昨晚發生什麼嗎?”
“昨晚?”
雖然是很焦急的想知道殘雪傷在哪裡了,可是殘雪既然問他了,他自然要好好回答了。北冥夜皺著眉,冥思苦想了半天,最後說:“昨晚,夜兒都在睡覺啊。什麼也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殘雪突覺眼前一片發黑,身…子有些搖晃。
“怎麼會不記得了?”
“殘雪!”北冥夜緊緊把殘雪抱在懷中,急急的說道:“殘雪,你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你哪裡不舒服,你說啊?來人啊,快來人,去請御醫!去請宮裡最好的御醫!”
“夜!不要去找御醫,我沒事。這血不是我的,是別人的。”殘雪有氣無力的說道,“抱我到塌上休息吧,不要弄髒了床。”
“什麼弄髒不弄髒的,髒了不要就是!”北冥夜攔腰把殘雪抱起,輕輕的把她放到床上。看著殘雪一臉慘白的樣子,北冥夜的心好似被一把連紙都割不斷的鈍刀,一點一點的生拉著。隱隱的痛,逐漸的蔓延到四肢百骸。
“殘雪~夜兒不吵你,你好好睡啊~”伸手拉過錦被,把殘雪蓋的嚴嚴實實的。北冥夜乖巧的閉上了嘴巴,老實的坐在殘雪身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殘雪。
許是一夜沒睡真的累了,殘雪緩緩的闔上了眼睛,幽幽的睡去。全然不顧那乾涸的血液將一身血衣緊緊的粘連在面板上會有多麼的難以讓人忍受。想睡仍是睡不著的,北冥夜這副樣子讓殘雪心驚不已。是人格分裂,還是血魔功的反噬?這一切到底應該怎麼做才好?
殘雪突感到自己是那麼的渺小無力,自己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只能一動不動的任憑高舉的屠刀刺入自己的胸…膛,任憑那鮮血如溪水一般汩汩的流淌著。她從來都不屈服於命運,即使是隻能等待死亡的降臨,她也要抗爭,她也要活出自己的精彩!
“王妃~”
門外響起了小萱的聲音,北冥夜好看的眉瞬間蹙起。真討厭,難道她不知道殘雪在睡嗎?幹嘛這時候來吵她!北冥夜剛想把小萱趕走,卻聽到耳邊傳來殘雪有些無力但是卻隱隱藏著些許不服的、倔強的聲音:“進來吧!”
“是!”小萱輕推開門,指揮著丫鬟、婆子們把浴桶搬進了房間。而後一桶桶的熱水提了進來,注滿了浴桶。散發著淡雅清新的新鮮花瓣放到梳妝檯上,見殘雪沒有留她服侍的意思,小萱行了禮,轉身離去。
氤氳的霧氣開始繚繞著,屋子裡多了些溼潤的氣息。毫不避諱的當著北冥夜的面起身,走到浴桶跟前。伸手解開那緊緊粘連在身上的血衣,沒有什麼旖旎的氣氛,有的卻是一種讓人難以呼吸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