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倒是不大,一如既往的空曠。
青山環繞的海港一早就很熱鬧。汽笛、口號個個憋足了勁用力的咆哮著。嚴佑西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多,他們已經起航了。那些訓練有素的軍艦們正緩緩的駛出海港,一群海鳥圍繞著軍港來回的兜轉,十分壯觀。
持槍守衛的衛兵目不斜視的站在崗位上,嚴佑西撓了撓頭,她知道自己是進不去的。只能蹲在馬路邊上乾瞪眼,還好今天沒有太陽,加上清晨的徐徐海風,倒是很涼快。人已經走了,想去追難度可大了。
她看了看不遠處的山,拍拍屁股走了過去。山不是很陡,外加枝藤茂盛,她很快就爬了上去。登高遠眺,那井然有序的軍艦們正在遠去,白白的船身破浪前行,威武壯觀。就在此刻,被雲彩遮住的陽光傾照了大地,將她的身影疊在草石堆裡。
在晨曦的照射下,她陰霾的情緒一掃而過,微微的笑了笑。她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激動大於感動。想想,自己心*的男人正領導著那些軍艦前行,是多麼令人振奮和驕傲。她的內心久久無法平靜。
連浩天啊連浩天,你就是我的生命了。
她呆了會,被另一側山腳下的幾個人給驚擾了。他們圍著兩艘快艇正在岸邊休息,說說笑笑的不知道在談論些什麼。嚴佑西突然萌發了一個瘋狂地念頭。她趕緊下去跟這些人打招呼。這些人是附近的居民,軍港附近有不少景區對外開放,快艇是用用來招攬遊客用的。
“大叔,你這船租嗎?”
“租啊!你要去哪裡?小妹!”船主燦爛一笑,兩顆大門牙閃閃發光。
“什麼地方都能可以嗎?”
“那可不行,咱這是旅遊船,航線都是固定的,跑出去了是違反規定的。”
“我給你們錢行嗎?”
“給錢也不行啊,罰款很多的。”一直跟嚴佑西交涉的男子拒絕了她的要求。但是,在石頭上坐著的那位婦女卻搭話了,“你給多少?”
嚴佑西一聽有戲,便撇開這位男士同那位女人去交涉,“我要去追那幾艘軍艦,越來越好。”
“什麼?你幹嘛要去追那個?小心抓起來你。”
嚴佑西不管他怎麼說,依然說著自己的意願,將兜裡的錢捏出一疊出來,“這是百分之三十的定金,等追到後,我會付給你們剩下的錢。”
哇!這筆錢要是能夠到手的話,他們等於多了一個月的收入。現在什麼都貴,沒有人願意把到手的財產往外趕的道理。一般發財的人永遠是那麼勇於鋌而走險的人,幾個人一商量就這麼定了。
嚴佑西歡呼叫雀躍,彷彿覺得自己的這個決定真是偉大。套上救生衣,做好準備,嚴佑西就上了船。開船的大叔便問道:“小妹,你幹嘛要去追那些軍艦?”
嚴佑西笑的燦爛,“我去找我的男人。”
“你是軍嫂啊?”
“……哈,還不是。”
“一看你就不是軍嫂或者是準軍嫂。”
“啊?這還能透過面相看?”
“不是了,已經成為軍嫂的人哪有你這份熱情,到哪裡都追著。真是小年輕,受不了分離之苦。”
“大叔,你懂的還真是多啊。”
這位大叔一直坐在一側的女人,“她曾經就是軍嫂,你問問她當年是怎麼過的?”
嚴佑西趕緊跟人家套近乎,“嫂子,軍嫂很辛苦吧?”
“沒啥辛苦的,當兵的才辛苦。從前不比現在,津貼少,福利低。你看看他的腿,都被狼崽子咬穿過,差點廢掉。”她嘆息的時候搖了搖頭。
嚴佑西看著大叔那精壯黝黑的身體,感嘆了一下,這也是位曾赴沙場的老兵啊。歲月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跡,她果真從他撩開的小腿那,兩個鼓起來的疤痕還很清晰。“你們的孩子應該挺大了吧?”
“十八了,已經讀大學了。”
“那還真的挺不錯的。”
說起兒子來,兩口子彷彿開啟了話題一般,跟嚴佑西講了些他的故事。嚴佑西也非常有禮貌的聽了起來,說說笑笑很快就看見了那群軍艦的影子。嚴佑西激動的抬頭觀看,笑著說:“我看見它們了,哈哈,太好了。”
“幸虧它們剛出發沒多久,我們去趕還來得及。姑娘,你物件是軍官還是士兵啊?”
“軍官。”
“軍官好啊,前途無限。”
連浩天被誇讚,嚴佑西也跟著高興,這是她選的男人,她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眼光。那群漂亮的軍艦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龐大,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