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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還有什麼意義?

躺椅旁的茶几上有一隻水晶的像架,裡面是一張我父母的合影。我把它拿過來抱在胸前,然後將臉貼在上面。他們是唯一真正摯愛我的人,但他們留給我的卻也只有這一抹安靜的冰涼。在這世上,我除了千瘡百孔的自己,什麼也不剩了。

有人敲門。我蜷在長椅裡,眼看著窗外,木然地回答:“請進。”

侍女走進來小心翼翼地行禮:“公主殿下,Ludwig王儲想見您。”

“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我說。

“你不認為你欠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不顧侍女的阻攔,Ludwig一把推開門闖了進來。

“你要怎樣的解釋?”我疲倦地支起身體,在躺椅上坐正。

“解釋你為什麼拒絕我!”Ludwig站在我面前,死死盯著我,全身緊繃著,整個房間裡都張滿了他的怒意。我明白他此時突發的怒意是為了什麼。舞會上他對我求愛遭拒時,他以為我是年紀太小沒有準備好,所以對我的拒絕也不以為忤。但如果我是因為另一個男人,一個王公貴族眼中一無所有的平民而拒絕他的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對站在一旁驚慌失措的侍女說:“Amélie,你先下去吧。”

等侍女關上門裡開房間以後,我對Ludwig正色道:“我昨晚對你說過了,我只當你是朋友。”

“說謊!”他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眼中的憤怒和委屈傾瀉而出:“你是為了那個一文不名的賤民才拒絕我的!”

他的最後一句話瞬間將我激怒。Ludwig,從來在我面前沒有架子和虛禮,待人友善親切的Ludwig,原來在骨子裡他跟那幫虛偽高傲的皇族貴胄沒有不同,輸給出身寒微André讓習慣養尊處優的他覺得恥辱難受吧。

我從躺椅上站起來,冷冷地看著他:“你沒有權利這麼說André。他誠實地生活,真摯地愛人,並不比你低賤渺小半分。他沒有錢,但卻擁有很多有錢人也無法擁有的東西。稱呼他為賤民的人真該想想,自己除了顧影自戀的那些血統和頭銜以外,還有什麼能是真正比他更高貴的。”

Ludwig突然上前一步,緊緊抓住我的雙肩。他困獸樣急促狂亂的呼吸噴在我臉上,他咬牙切齒的聲音就在我耳邊:“我在你心裡就這樣不堪嗎?他比我好在哪裡讓你這麼迷戀?”

我伸手想要推開他,但他的手就像鉗子一樣牢牢鑽在我臂上,讓我覺得骨頭就要被他擰斷了。我掙扎,他卻不肯退讓。在這樣動物角力般的糾纏間,我那本因昨夜酒精的作用已經虛浮隱痛的頭腦,瞬時變得眩暈飄浮。我的頭髮在我劇烈的掙扎中披散開來,透過拂在臉上的髮絲,我看見Ludwig額上的青脈在白皙的面板下隱隱跳動,一雙平時總是柔和的藍灰色眼睛裡閃爍著憤怒的血紅,讓我害怕。

他會殺了我麼?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可能覺得雲深太好騙了。但是她現在只有十七歲,而且感情和生活經歷都比較單純,所以Matilda要想騙這時候的雲深還是比較容易的。但是成熟之後的雲深就是另一個樣子了,這就是在下部裡面的故事了。

雲深的祖母並非不愛她,但她是皇太后,責任對她來講比愛更重要。

說下靖平這個人物。在妖孽純真妹妹的那片長評裡面提到覺得靖平一點都沒有囂張跋扈,華而不實。這話說得我很欣慰,因為這正是我想要把靖平塑造成的形象。頭腦清醒的父母家裡越是富有,就越會警惕小孩子以後會被養成二世主,而且真正門第淵源的世家的子弟,只會讓人覺得清華沉靜,不會有半點暴發戶的氣質。靖平不是二世主,因為他的成就和榮耀都是靠自己的努力的來。有一個細節不知道大家還記不及的起來 … 雲深和靖平在西安的最後一夜,雲深做了番茄雞蛋麵。晚飯後,靖平親手把碗洗了,也沒開洗碗機,因為他認為為了兩個碗開洗碗機洗上一個小時是浪費能源。他吝嗇麼?他卻又能一擲千金買來名琴“漱玉”送給雲深做禮物。用他對陳薇語說過的話來講:“對我自己喜歡的東西,我也是不計代價的。”他這樣的男人是在駕馭財富,而有了點錢就腦子發暈,凡事都要露富比闊的那種人,是被財富駕馭了。

對峙(雲深)

隨著“砰”地一聲響,似乎門被撞開了。

一雙有力的手將我們分開。我脫離了Ludwig的鉗制,跌進一個穩定寬厚的懷裡。我攀緊那個懷抱,在眩暈裡閉目喘息。

頭頂上,一個我熟悉的聲音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