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恥辱和傷心。
淚已經流了滿面,我拼命咬著嘴唇,仍沒能止住一聲從齒間溢位的微弱的啜泣。
賭局(雲深)
他陡然停止了動作,抬起頭,醒了一般看著我,然後長嘆一聲,把我抱起來,輕輕擁在懷裡:“雲深,對不起。”他低語道。
我終於放聲哭了出來,哭這一路的辛苦,惦念,和委屈。
他抱著我,讓我盡情地哭,輕撫我的肌膚,吮吻我的淚水,但卻是無語。
我終於哭夠了,推開他,抓起自己的睡袍穿上,朝門口走去,卻被他一把抓回到懷裡。
“去哪裡?”那聲音溫柔低眷,一如往昔。
“回房間睡覺。”我撇過頭,不理他,聲音裡仍帶著哭腔。
“你住哪兒?”
“雜物間,跟鄢琦一起住。”
“這十天你都一直住那地方?我跟Ajene說過不讓外人住進來的。他怎麼會為了你們破例?”他有些驚奇。
“他的廚子摔折了胳膊沒法做飯,我們就留在這裡免費給他當廚子。”
“除了做飯,你還做了些什麼?”他的眉峰微微攢了起來。
“洗衣服,打掃屋子,餵雞,拌豬食,還有去地裡摘菜。”我老實回答。
他聽後眉頭皺得更緊:“這個Ajene,他敢這樣使喚你,看我怎麼跟他算帳。”
我忙說:“不關Ajene的事,是我自己願意的,只要能留下來打聽到一些你的隻言片語,做什麼我都是願意的。”
他默不作聲,托起我的雙手細細地看,然後俯頭,順著我的十指,一一地吻,溫柔憐惜至極。
我的眼淚又落下來,數十天的離思折磨,長途跋涉的艱辛,和方才的傷心委屈,都在他的吻裡煙消雲散。
“靖平,我想你。”我喃喃道。
“我也想你,想得就像是得了病。”他的吻落在我唇上,我嚐到他面板上雨水的清新味道,那樣讓我迷醉。
窗外雨勢不減,間或的雷聲仍在轟鳴,但我卻舒服地偎在靖平懷裡,心中一片和風細雨。
“你在這裡到底是做什麼呢?真的沒危險嗎?”我用手指在他堅硬光滑的面板上輕輕劃圈,一面小聲問。
“我在這裡是為了做一個醫學專案。我不跟你說太多細節,一來是你不會感興趣,二來目前知道太多對你沒什麼好處。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他修長的手指輕插在我髮間,柔緩地摸索撫弄著:“你們乘哪一家航班來的?在飛機上休息得好嗎?一般飛機不比自己家裡的專機,有臥室可以讓你休息,但他們頭等艙裡的座位都可以開啟成一張躺椅,不至於讓你太難受。”
“我們乘法航的班機,從北京直飛佩哥啦。因為是臨時決定來,所以買票的時候只有經濟艙的機票剩下了。是擠了些,不過人多了也挺熱鬧。有位媽媽坐在我們後面帶這個兩歲的小女兒。你以前說過在飛機上因為氣壓差的原因有人的耳朵會疼,對不對?那個小寶寶就是,疼得不停地哭,好可憐,她媽媽都哄不住。我跟鄢琦就陪她玩,分散她的注意,給她唱歌,講故事,還用她的玩具演木偶戲給她看,終於把她逗樂了,我們也玩得很開心,時間很容易打發。”
他帶著憐惜看著我,溫聲道:“你也暈機了,是不是?”
瞞不過他,我老實點頭,但卻不願告訴他我在飛機上吐得天昏地暗。
他攬緊了我,吻著我的發頂:“以後不許這樣胡來了。你知道心疼和擔憂是要讓人折壽的。”他低柔繾眷的聲音在急雨驚雷的背景裡,那樣讓我安心。
我微閉著眼簾享受著他的呵護寵溺,貓兒一樣輕嗔道:“你也知道害人擔心不好呀?我還以為有人不懂得人家千里迢迢地跑過來,又在這裡當傭人做苦工是為了什麼。”
“是我不好。”他含糊地低應一聲,唇落下來,啟開我的齒關,溫柔,但熱烈。而同時他解開了我睡袍上的絲節,手探進來,撫摸著我光裸的身體。再不似剛才懲罰般地狂野,
他憐惜地輕吻自己方才在我身體上留下的狂暴的印跡,他的摩挲撫弄輕柔溫膩,彷彿我是易碎的薄瓷。只有他身體偶或的微顫洩漏著他壓抑的熱望。
我知道他想,如同我自己一樣。
我回應他,用自己的動作告訴他,我想他的心和他一樣。
他放開來,開始用唇齒吮吸噬吻我的身體。那種激越強烈的快樂,讓我緊咬著嘴唇,封住喉間的呻吟。
“靖平”我在自己紛亂的喘息間艱難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