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政委辦公室離開後。
譚嬸回到家被譚老頭一頓收拾,他們倆有好幾個兒子,但譚鑫是最有出息的。
只有他好,他們老兩口的日子才能好。
可譚嬸卻總是管不住自己這張嘴,以前在老家,都是一個村的,人家不跟她計較。
可現在是在部隊,一個不小心就會毀了兒子。
所以譚老頭這一次是下了狠手,譚鑫也強忍著沒有阻止。
……
另一邊,周洋回到家也罵了起來。
“你這個蠢貨,誰讓你去做這些蠢事的,你難道不知道上面對許懷安的看著,你還敢去招惹他媳婦,是要害我回鄉下種地才甘心?”
周洋一想到在路上時,周圍人看自己那怪異的眼神,心裡就像堵了一塊大石頭般難受。
在許懷安離開的時候他就聽到發生了什麼事,原本還在心裡幸災樂禍,沒想到這場禍竟然直接落到了他的頭上。
越想越氣,周洋重重放下手中的水杯。
“咚!”
突然的聲響嚇得吳嬌嬌一哆嗦,可想到自己做這些都是為了他,很快理直氣壯起來。
“我這麼做難道是為了我自己嗎?”
“還不都是為了你,是你說如果沒有許懷安在你頭上壓著,你早就晉升了,你在副團的位置上待了多少年了都,我不使點手段,你怕是要在這個位置待一輩子。”
周洋的臉漲得通紅,他憤怒地吼道:“我是這麼說過,但我可沒讓你用這種手段!你這樣做,不僅沒幫到我,還讓我陷入這麼大的麻煩。”
用手段也就用了,可這個蠢貨不僅沒把許懷安給弄下去,連自己的屁股都擦不乾淨。
現在她被抓出來,過兩天還要在大會上當眾做檢查,這讓他這張臉往哪放,以後這件事會成為他身上一輩子都去不掉的汙點。
吳嬌嬌有些心虛:“我也是想幫你啊,誰能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我看譚嬸平時就愛嚼舌根,以為她會把這事傳開,也不會有人查到我頭上。”
“還有那個時清淺,小肚雞腸,不就說了她幾句話,不痛不癢,又不會少塊肉,還跑到政委那裡告狀。”
周洋煩躁地揹著手在屋裡走來走去,心裡也覺得許懷安兩口子小肚雞腸。
這才多大點事,把他弄得這麼下不來臺。
“師長和政委都很看重許懷安,我聽說前幾天軍區來了一位大領導,他們誰都沒說,卻帶著許懷安去拜訪,分明是要繼續提拔他,以後你少惹事,多去找他的家屬拉進關係。”
吳嬌嬌聽了周洋的話,不滿地嘟囔著:“我不去,我可丟不起那個人,再說了,那個時清淺能給我好臉色看?”
周洋皺著眉頭,瞪了她一眼:“你還在這使性子,這次的事情還不夠教訓嗎,我們現在必須想辦法挽回局面,不能讓這件事就這麼毀了我的前程。”
“怎麼你真想去鄉下種地去?”
吳嬌嬌撇撇嘴,她才不會去鄉下,她是正兒八經吃商品糧的人。
他的老家她去過一次,整個村子又破又髒又臭,讓她去種地,她情願一根繩子吊死算了。
還好周洋那個媽,對她刻薄得很,要是待在一起還不得把自己磋磨死。
“那你說怎麼辦?我都已經承認錯誤了,還要我怎樣?”
周洋停下腳步,思考了一會兒說:“你先好好準備大會上的檢討,要表現出足夠的誠意,之後找機會多去他家走動,走得勤了關係自然會好起來。”
……
經過最近幾天太陽的照射,許懷安的膚色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時清淺終於不用早起給他化妝,就又開始賴在床上不起,等到許懷安打早飯回來。
許懷安穿好軍裝,整理了一下衣領,看著時清淺看似在吃早飯,其實眼皮已經在打架了。
許懷安看著時清淺那副困得不行的模樣,既覺得好笑又有些心疼,並決定今天晚上悠著點兒折騰她。
他輕輕走到時清淺身邊,蹲下身子,抬起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
“清淺,你要是困就再睡會兒吧,這早飯也沒剩多少,”許懷安溫柔地說道。
時清淺強打起精神,搖了搖頭說:“不行,今天我得去一趟縣城寄信給爹孃。”
許懷安皺了皺眉頭:“你這麼困,還去縣城,要不今天先別去了,明天再去也不遲。”
時清淺揉了揉眼睛:“不行呀,爹孃說了,得常給他們寄信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