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卟”地一聲，綠色煙球還沒嘀咕完，就被伊南敲了一下。

“別敲，別敲……”綠色煙球討饒道：“那野蠻神系呢？它們那教義，真的會有人去信仰？”

“野蠻神系的理念，是亙古不變，野蠻神殿的宗義，是蠻荒長存。這心念不好嗎？”伊南眨眨眼睛，笑道。

“這還好？”綠色煙球鄙視道：“誰喜歡一直當野人呀？”

“當野人如果能成神，我也想當呀！”伊南笑嘻嘻道：“你剛才不是說，野蠻神系可能弱得不行嗎？事實，它的低階神靈，絕對是所有神系中，最多的。”

“這個你也知道？”綠色煙球奇道。

凡人不言神，這是任何一個教派，為了保持神的神秘性、崇高性，都會堅持的一個理念。所以一旦涉及到神明、神界相關的事情，各大教派的聖典，都會刻意迴避，即使寫，也是含糊其辭，普通人根本搞不懂。

因而對於伊南竟然知道野蠻神系，低階神靈是最多的這點，綠色煙球才會如此驚訝。

“呵呵，這其實不是什麼秘密，當然，也不是誰都知道這個。”伊南笑道：“我之所以這樣說，一是根據一些神界傳說猜測，另外，就是根據野蠻神系的理念推測的！”

“野蠻神系的理念，是亙古不變，說的其實是，生命永恆，亙古不滅。他們也是唯一支援，凡人成神的神系。”

“亙古不變，說的是生命永恆？”綠色煙球瞪大了眼睛，“你之前不是說，亙古不變，就是隻能一直披著獸皮，獵取野物，飢無可食，凍無可穿，明明前面有遠離原始的文明之路，也要拒絕前往，子孫萬代永遠苦楚下去……”

伊南眨眨眼睛，笑而不言。

“你剛才……又忽悠人家了？”綠色煙球無語道。

“也不算忽悠，反正對於想成神的人，野蠻神系的理念，就是生命永恆，對於無法成神的人，就是我解析的那樣。”伊南笑嘻嘻道：“何況，野蠻神殿確實認為，要蠻荒長存，才能真正讓凡人成神。因為他們認為，只有蠻荒野人的信仰，才是最純淨的，沒有雜質的，唯一能讓凡人成神的，所以野蠻神系，其實就是野人神系……”

綠色煙球差點噴了。

“那個古里拉，要是知道真實情況，非和你拼命不可。”綠色煙球鄙視道。

“他要是知道真實情況，還得照我說的做。是不是，古里拉族長？”伊南突然揚聲說道。

“你怎麼發現我的？”淡青色影子，從一處樹影裡面，飄了出來。

“你是異靈，我是光明神官，如果連有人偷聽意念交流，都察覺不到，那還如何傳教？”伊南笑道。

淡青色影子沉默了下，道：“既然你知道我在偷聽，那為何還要把真實情況，告訴我？”

伊南笑了笑，“就算我不告訴你，你會不知道？我不信當年野蠻神殿的人，把你送入那個金屬紋罐中時，會什麼都沒說。”

“……”古里拉又沉默了下，才道：“他們確實說了，如果我能憑藉部落的純淨信仰，慢慢壯大自身，最後成為真靈、聖靈，甚至成為神，都是有可能的……”

“是呀，如果你的部落，沒有衰敗，那現在有可能，都成為真靈了。”伊南笑道：“在這點，他們確實沒騙你。”

“如果我知道會這樣，我也不會進入那金屬紋罐中。”

伊南笑了笑，沒再接話。古里拉部落的衰敗，其實與野蠻神殿的宗義，並沒多大關聯，野蠻神殿的宗義，只是限制了文明的發展，可不是說信仰了它，就會衰敗。如果那樣的話，那野蠻神系，可能就真如綠色煙球所說，是最弱小最沒人信仰的神繫了。

當然，這些伊南也懶得與古里拉辯論，因為他知道，古里拉其實內心深處，也明白這個道理。不過，只要是人，都會為自己找藉口，古里拉只是為野人部落，找了個衰敗的藉口而已。

“好了，以後我的部落，就拜託你了。”古里拉有些苦澀地道：“總不會這事，你也是在忽悠我？”

“放心。”伊南點點頭，又搖搖頭道：“雖然我也許不會在這呆多長時間，但在這期間，絕對會盡力幫助你的族人。而且，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我也許不是最後一批來這的光明教會成員，等我離開後，很可能還會有其他光明神殿的人前來，他們也許不會遵循我做過的承諾，但他們絕對會把你的部落，帶向文明……因為，這是我們光明與野蠻理念的碰撞，不是為了誰，而是必然！”

根據伊南對光明教會的瞭解，雅洛聖修山的那些人，絕